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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时间就看那几盘豆苗,直嫌豆苗长得慢。
因着婉蓉对豆苗的事情不再插言,平常更是看都不看一眼。郑氏就和二黑商量着,为了错开豆苗的收割时间,隔开几天,分别又栽了几盘豆苗,直把大半个炕占了。
郑氏为了保住这个挣钱的买卖不被别家觊觎,不得不经常去街坊邻居家里做针线,唠家常,以便挡住来家里串门的婶子、大娘们。
婉蓉倒也乐的一个人在家里做家务,连带着给杨秀庭打下手。
为了卖糖的推车上的糖堆放的好看,一般情况下,杨秀庭等的货卖差不多的时候,就会选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家里做糖。
这个时候多是郑氏打下手,火候、搅拌等活计还是熟手好一些。平常婉蓉也看过,这个时候全程打下手,不需要打下手的时候就全程观摩。
说起来真的很神奇,很简单的煮糖、熬糖、搅拌、冷却、揉制,就能做出晶莹剔透的糖块,酥松沙甜的糖豆。
看着杨秀庭把渐渐冷却的一大团糖拉长、叠起、揉匀,仿佛杨秀庭手里的就是一团面,甚至比一团面更柔韧、可塑。
很长时间盘踞在婉蓉心里的,那个呼之欲出的念头,终于冒了头。
“那个……”婉蓉犹豫着,在心里组织语言,想着怎么把心里想的说得更自然、正常一些。
杨秀庭笑眯眯的看着婉蓉,让婉蓉有些汗颜。这些天婉蓉一直在装深沉,对身为父亲的杨秀庭连着几天的哄劝,一样不理不睬。
这时看着杨秀庭笑眯眯的眼,本来还没组织好的语言,更加显得张口结舌。
杨秀庭看着她少见的呆样,不由失笑,问:“怎么啦?那里有刚切好的琥珀糖,你去拿一粒吃。”
婉蓉不加掩饰的冲着杨秀庭翻了个白眼,她有那么馋吗?因为想吃块糖在这里支支吾吾。
杨秀庭手里不停,但还是不时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婉蓉。婉蓉这些天的沉闷,让他很担心。
他想起半年前,同样和郑氏起冲突,事后同样不言不语,然后事情的发展差点不可挽回。
杨秀庭至今还记得,当时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心中的悲凉和绝望。
和郑氏不喜欢婉蓉倔强、有主见不同。杨秀庭看着年纪不大,却聪慧、辛苦的女儿,心里总是充满怜惜。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