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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册封之礼就被废除,还毁了一张脸,在京城,我可比我爹出名多了。
青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没几个人知道这些事情,我整不出门,怕吓到小孩儿,就在府里弹弹琴写写字,连带着骂一百遍顾寒程,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嚼舌根的人是谁,一天天过得倒也很快。
过了半年有余,在这个消息不灵通的地方,我还是听到了一条京城里传出来的消息,平南王顾寒程死了。
一个月前,月氏进犯南疆,顾寒程带兵迎敌,在巫山天河大败月氏,并一举歼灭月氏精锐部队,十年内月氏再无力与离国为敌。
这封捷报是顾寒程用命换来的,听说,他是被一箭穿了心。
笔上的墨滴把宣纸污染了大半,握笔的手微微发酸,我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片冰凉。
死了?
我很是悲伤,他死了,我以后骂谁去。
青州沈家对我算不上好,吃穿用度也就比下人强一点,就连写字的宣纸,都是我用卖绣品赚来的钱买的。
浑浑噩噩过了许久,衣带渐宽。
这日我正坐在院中发呆,吴管家敲了敲我整日紧闭的院门,说是府里来了一批新的下人,拨一个给我,供我差使。
自从来了这里,我身边除了每日送饭的,就没见过其他可以使唤的人。
不知这吴管家今日是抽了哪门子邪风,还特意拨给我一个人。
我起身打开院门,只见一脸慈祥的吴管家看见我的脸的时候,笑容明显僵了一下。
我才想起来,忘了带面纱,做不出捂脸尖叫转身找面纱的事,只能和吴管家大眼瞪小眼。
吴管家一脸惊诧,「你不去把面纱戴上吗?」
我一脸坦然,「你都看见了,那就没必要再戴了。」
这时我注意到,吴管家身后跟着一个一身玄衣的人。
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他戴了一个只露出眼睛的面具。
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吴管家,「你确定他能让我使唤?不会一个不顺心抹了我的脖子?」
吴管家努力地让脸上的褶子看起来真诚,「小姐莫慌,隐戈以前干镖行出身,一次押镖,受了伤,毁了容,不想再过打打杀杀的日子,就退出了镖行,来这里当个护卫。」
感情拿我这当养老的地方了,可我总觉得隐戈给我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