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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了,爷爷,也在这一年离开了。
去世前,他把我叫到跟前,跟我交代了几件事。
他说,其实从我出生开始就背负了一个诅咒,这个诅咒既是我们家族的,也是这个村子的。
这个诅咒已经困扰村子两百年,而我就是那个破局的人。
“记住,你出去后必须以扎纸为生!”
“如果两年内它没有活过来……”爷爷颤巍巍的指着旁边的纸人。
“没活过来会怎么样?”我追问道。
爷爷没理会我,自顾自地接着说道,“另外,这个诅咒随时都可能发作,虽然不致命,但会让你生不如死!”
“发作时又是什么样?这个诅咒到底是什么?”虽然爷爷现在喘得厉害,但我心头的疑惑太多了。
可等我问完这句话,爷爷忽然不喘了,他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爷爷?”我喊了两声。
爷爷一直没有反应,我小心的上前探了探,已经没了呼吸。
爷爷走的很突然,我本以为我会哭,毕竟是他养了我,但真到了这一天,我居然一点哭的心思都没有,内心平静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静静地看着爷爷,又看了看摆在床边的纸人,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我竟然觉得爷爷和那纸人一个样。
大概爷爷提前打好了招呼,屋里突然进来几个人就像没看见我一样,直接把爷爷抬了出去。
葬礼很简单,一口薄皮棺材,抬棺引路的五个人都是村里的,他们一路直奔后山坟地。
跟在送葬队伍后面,我远远地看着他们将爷爷葬下,爷爷说过,事情做好以前我不能再去后山坟地,所以我只能送到这儿了。
安葬完爷爷已经下午三点了,没有时间耽误,我背上行李就走。
爷爷没有说让我去哪,所以我打算先去最近的石城,要到石城我得先走到镇上,再坐五个小时的长途车。
明天周日,镇上车站会休息一天,我不想在镇上耽搁,爷爷只留给我三百块钱,去掉一百二的车费,剩下的一百八我得省着点花。
紧赶慢赶,总算在发车前上了车,“谢谢啊师傅!”我向司机师傅道了声谢,但他却像看不见我一样,我一上车他马上就发车了。
车上没人,我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