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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地上前揪住身边一位小贩地衣角问道:“今日为何没有杂耍戏?”
那人瞥了她一眼,神色中略带嫌弃:“国丧啊!太后病逝,丧钟都敲响了你没听到吗?国丧期间奏乐是要掉脑袋的!”
话音未落,那小贩甩开她背上自己的行囊匆匆忙忙的往家中赶去。
白竹寻见她时,见自家姑娘正失魂落魄地跌坐在街道上,昔日繁华热闹的京城长街陷入一片宁静的气氛当中。言云衿素净地衣衫浮在雪地上像极了纸张上的丹青残卷。
白竹擦掉脸上地泪水,连忙上前将她从雪地上扶起。
言云衿目光涣散,泪水大滴大滴地滑落,哽咽道:“白竹,在这世上最后一个关心我的人也不在了......”
白竹尚未来得及回答,就见面前的人已经斜滑下去,惊声喊道:“姑娘!”
……
屋内燃着安神助眠的香料,言云衿不知自己已经昏睡了多久,亦不知白竹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她带回羡云苑。
她唇角边泛着白,一连几日哭了睡睡了哭已经耗尽了她的心神,她再次睁眼时见屋内光线昏暗,白竹正坐在一旁的桌案上支着手臂打瞌睡。
言云衿坐起身,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将里头尚未锻造的几颗生金拿了出来,借着烛光捧在手心里看了许久,随即将那一颗颗生金吞入口中。
良久后,她走下床尽量使自己的脚步声放低,不去打扰到白竹。
她穿着单薄的里衣,赤着脚来到祠堂前。祠堂中间摆放地牌位上写着一个男人的姓名,那是她的夫君谢延卿。咸宁四年因谋逆之罪被关入诏狱,死于廷杖之刑时,年仅二十三岁。
言云衿伸手将牌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袖子擦拭了几下,她倚坐在墙角处,将牌位捧在怀里透过半开的窗牖安静地听着外头地落雪声。
她突然想起自己初次遇见谢延卿时,也是在一个雪天。
隆德十八年上元佳节,她从外头带回来好多样式精美好看地烟花,听闻府中的人说自己的父亲,当朝首辅言阁老回来了,便忙叫人带着新买回来的烟花过去父亲院中,想缠着他叫他陪自己一起放烟花。
她提着兔子灯欢快的朝着父亲书房方向跑时,远远地看见书房地们被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