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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易长安指的屋梁上,仔细检查了一遍,轻轻跳了下来:
“易大人,屋梁上有一层厚厚的积尘和烟灰,不过这根梁的下方倒是很干净,或许是因为正对着这口铁锅,每天都被水汽冲过的缘故。”
按道理,这横梁的下方再被水蒸汽成日里冲里,不是也应该积的有尘垢之类吗?或许并不是因为被水汽冲过,而是因为有人特意把那一块儿擦干净了......
易长安目光紧紧盯在那根因为年岁久远所以材质发黑的横梁上,突然开了口:“常军爷,还请你在这横梁的下方仔细摸一摸,看看会有什么发现!”
常大兴重新纵身跳了上去,贴着横梁一点点用手摸过,脸色倏尔一喜,再跳下来时直接伸出手摊到了易长安面前:“易大人,我发现了这个——”
粗糙的手掌上,似乎什么也没有,易长安却伸出手指,轻轻从掌心里拈起了半片指甲大小的半透明带着微黄的东西来,唇角微微弯了弯:“唔,蜂蜡。”
这极小一片微黄蜂蜡附在黑檀色的屋梁上,如果不是有心查找,又怎么可能发现得出来?而且看易长安的神情,这蜂蜡只怕与案情大有关系!陈岳不由凤眸微亮地看向易长安。
易长安手指修长,肤色白皙,单看过去确实就只是读书人的手,只是从常大兴掌中拈起蜂蜡的瞬间,一粗黑,一细白,两人的手靠在一起对比颇为明显,陈岳忍不住多看了易长安一眼。
易长安却是毫无所觉,见铁锅里的水已经冷却,取了只小笊笆在锅里捞了捞,轻轻在砧板上控了些许东西出来。
魏亭忍住了恶心上前仔细看了看,低声道:“锅里的也是蜂蜡!”
“凶手应该是一个极能控制平衡力的人,”易长安轻轻拈着手中那片极薄的蜂蜡,见呕吐兄魏亭一脸懵然地看着她,不得不多解释了一句,“就是那种......一粒粒骰子堆上来,可以堆得老高老高都不倒的本事。”
“为什么?”魏亭还不太懂。
易长安挑了挑眉,走到尸体边蹲了下来,拈起了他右手袖口上的一根粗棉线:“看这根棉线。乍看是以为智能的僧袍脱了线,反正他是火头僧,衣物被柴火、豆荚之类勾丝是经常有的事,但是这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