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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不让看那些俗气的人和事,怕学坏了。
“不知道也很正常呀,孩子在山上待了那么多年,不沾人家烟火,他咋知道啥是打工呢,再说了,这是个新名词,我们原先不是也不懂嘛,一开始还以为给人家干活,还要挨老板打呢。”爷爷说着,憨憨一笑。
我肚子里本来就缺油水,再加上一天没打饱食了,这时候早已是饥肠辘辘,眼见着满满一桌子好吃好喝,还有一大盆子香喷喷的鸡肉,馋得我直打蹿,大口大口咽着唾沫。
娘见了,劈一条鸡腿递给我。
接到手里,来不及细看,塞进嘴里胡乱嚼几下,就连肉带骨囫囵着吞进了肚子里。
奶奶看得眼发直,她对着爷爷使一个眼色。
爷爷皱一下眉,有些无奈地把一支酒杯递放到了我面前,说:“孩子,按理说你还小,不该沾酒,可这么多年,你突然起死回生,站在了我们面前,的确是件天大的惊喜,总该庆贺庆贺,来,陪爷爷喝一杯,一起乐呵乐呵。”
酒这东西我并不陌生,先前跟着狼爹的时候,夜里去庙里捡吃食,见有供酒,就偷偷喝了几回,刚开始一喝就晕,可后来就觉得轻飘飘的很舒坦。
一来二去就有了点瘾头,特地下山偷过几回,拿回山洞里慢慢喝,喝完就迷迷瞪瞪睡一觉,倒也惬意。
这时候见爷爷给斟满了酒,就毫不客气地举了杯,随着爷爷喝了起来。
奶奶见我喝起了酒,越发打消了顾虑,很明显,鬼肯定是不胜酒力的,一口酒就能让它献出原形。
但她还是不死心,见我大把大把地抓着鸡肉吃,就问我:“孩呀,你是不是不会用筷子呢?”
我借着酒劲,脸红了起来,含含混混地说:“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就没了规矩,会用……会用……”说着话,就摸起了桌上的筷子,虽然用得不太熟练,但终归还能把肉菜夹到嘴里面。
这时候,那个年轻女人,也就是我娘,突然流起了眼泪。
我咽下口中的菜,问:“娘,娘,你哭啥?”
娘抹一把眼泪,哽咽着说:“儿呀,娘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