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成闲话家常:“没和他睡一起?他让你独守空房?”
冷风卷入心口,我寂寂一阵,我冷声说:“你管太宽。”
沉默了一二分钟的光景,卓悦转了转身,他背对住我拽几下被子:“睡了。”
一想到我旁边躺了个他,我横竖不自在,我以为我会因此彻夜失眠,没想到我到底抵不过疲惫,睡得比猪还沉。
翌日醒来,卓悦连人带车不见了,我以为他已经滚蛋,谁知道奶奶告诉我他一大早起来送爷爷到镇上卖酥角了。
提起,奶奶直夸卓悦成熟稳重还知道体贴人,是个不可多得的靠谱苗子,我心里暗骂靠谱个锤锤,却没胆说出来。
等我帮着搞好早餐,卓悦带着爷爷回来,他穿着做工考究贵得要命的西服,却毫无违和感往身上挂着箩筐与秤砣回来,我越看越有些雾团重重,完全看不懂他。
吃过早饭,我们要回深圳,爷爷和奶奶忙不迭的摘下挂在屋檐下晾晒不知多久的腊肉,愣是让卓悦带走,他没推辞,拎着就往自己车上放。
看爷爷奶奶握着卓悦的手热络叮嘱他多往家里来,他乐呵呵答应,我心堵得慌。
不管卓悦人品如何,他却是个特别敬业的演员,在俩老面前他戏做到十足,他体贴万分的模样自己开车,然而我们刚拐出村口,他就换我开了。
本来就对他这人没期待,他要顺风顺水的干起司机的活计将我载回深圳,我还得怀疑他居心叵测呢。
大约是他能说的话,全拿到我爷爷奶奶面前秀完了,卓悦一路无话。
我喜闻乐见。省得我还要绞尽脑汁的想些不显山露水的话怼他。
回到万和刚过十二点,刚好徐菲下班了,她逮住我要请我吃饭,她太热情,没好意思拒绝。
已经完全融入这一片商圈,徐菲强烈建议我试试楼下那家日料,尽管我对半生不熟的东西热爱不起来,可毕竟是徐菲请客,我自然是附和。
两杯清酒下肚,徐菲从闲话家常里特别自如过渡,她问:“时九,你昨晚和卓悦出差了?”
已经不是那种见点风就等雨的年纪,我总觉徐菲这话里意味深深,我简洁作答:“对的。”
连连噢了两声,徐菲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心像是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