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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没多大印象了。只是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自己父亲总是把自己抱起来,似说又似唱的道:杏花巷,只记起,相思梧桐过天明……现在想起来,大概父亲是在想着自己那未曾见过的娘亲吧。李姥见师师在那里发怔,稍一叹气,说道:“你都这么大了,该让你父亲知道高兴高兴。唉,王先生可真是,若不是那事的话……”师师听了李姥这一番话,不由地眼圈一红,只知道父亲虽然犯事而死,并且犯着忌讳。但平日做事为人邻里坊间都是交口称赞的。
离着清明还有两日的时候,李姥叫来师师,说道:“看着这两日不晴不雨的天儿,也凉爽些,恰好小晴这丫头从家里看完老子回来了,让她伴着你一块去,我也好放心些。”这小晴原是城外做豆腐家沈老二的丫头,本名原来叫环儿的。前些年沈老二家里摊上官司,又连带着死了老婆,才把这孩子送出来,恰好李姥当时正给师师寻着了丫头伴儿,就这么跟着师师快八年了,跟小姊妹似的,就是现在这个名字也是师师给起的。回屋里小晴正铺着床,见师师进来,忙站直了身子说:“师姊,大娘跟我说了,明天小晴陪你。”说罢,一拢头发,低着声说:“回家的时候也才刚看完老娘……也就是看看老娘。”师师知道小晴老子这两年日子看着好了点,也因为一直没个后,便又寻了个二房,可喜生了个儿子,才一岁不到,宝贝似的捧着。前两年那个沈老二倒是说过要把小晴赎回去,等着过两年寻个人家嫁了,可有了这个儿子后,这也不大提了。师师看着小晴闷闷的,就道:“今天就不要先找衣裳了,明天一早洗漱完再找,还精细点。收拾出来床就赶紧歇着吧。”
第二日就下起了雨,远处街上绵绵密密的像笼着一层烟,小晴上楼来说道:“师姊,大娘说今日要想出门的话就多加些衣裳。要我把夹袄拿出来,给你备着。”师师这才转过头来,道:“不要夹袄了,把我去年入冬做的那件披肩拿出来,就穿那个。用过早饭我们就去吧。”
大丘桥外原是城西十多里外的乱坟岗,所葬者无非贫贱无所居的流浪儿和无人认领处决的犯人,就连乐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