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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降下一半,露出一双明艳动人的眼睛。那眼睛漫不经心从林梢身上滑过,眼神意味不明。
几秒后,车子启动,驶入院内。
沈誉清始终没有露面。
林梢插在兜里的右手手指搓了搓,几不可闻叹了口气。
沈寓清不愿意给自己质问的机会,其实忽明忽暗的暧昧,她也不知道,她和沈寓清之间是单纯青梅竹马,还是彼此心中尚未说出口的秘密。
她只知道,行走人间,陪伴于侧一直坚守着自己的那位人,成了别人的新郎。
从沈家回老宅,林梢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陪林启明吃中饭。
爷俩相处这么几年来,向来话不多。林梢聪慧,往往只是林启明一个眼神,林梢就能心领神会将事情办妥当。
这点也是林启明愿意将林梢留在身边的原因。
两人安静吃了顿饭,林启明破天荒陪林梢小酌了几杯。喝酒向来是林启明的大忌,他严谨自律,自认为喝酒误事。
但他从不拦着林梢喝酒,所以往往是一张小小饭桌上,林启明安静吃饭,林梢自顾自的小酌。
林启明虽不管不劝,但橱柜里摆得都是上等的好酒,办事从不收礼的他,自发现林梢爱小酌几杯后,碰到一些上等的好酒也会留下几瓶。
他的爱隐于深处,林梢一直都知道。所以从不多喝,也不敢误事。
她抛却前十年的记忆和生活;抛却自己最爱的钢琴和芭蕾,将自己隐匿于各种木头里面,拿起斧劈劈断一截木头,再拾起刨子推平往年的骄矜,最后捏着刻刀,一刀一血塑造出一个全新的林梢。
眉眼依旧,明眸红唇,可她没了父母,是个孤儿。
世上最爱她的两个人都不在了,她再也不是谁家的小公主,再也没有人愿意包容她的放纵。
聪慧如她,早早就懂得拾掇好自己的羽翼,华丽的孔雀服藏到箱子底部,按了又按。
她只是寄养在他人檐下的孤女。
醉眼朦胧间,林梢和林启明说了下自己想出门散心的想法。
林启年没多言,饭后就让人给林梢卡里转了一笔钱。
林氏木业巅峰那几年,林梢父亲分给他不少钱,即便当初起家自己出了力,但林启明心里清楚,林钧厚道,从未待薄他。
所以在知道林梢没了依靠时,第一时间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