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个想法至今未变,今天再对你说一遍。你不必马上表示可否,让我继续说下去。我现在不是在向你求爱,此时此地作这种事,完全是对它的糟蹋。我对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我既可作你亲密无间的朋友,也可成为你朝夕相伴的丈夫,何者为好,全看你的意愿。总之,我这颗心,我这个人,全属于你。你不必马上答复我,这个问题,我们在这儿就不用再谈了。将来等我们在巴黎重逢后,你再告诉我你所作出的决定。在此之前,咱们一句话也不要再讲,你说好吗?”他一口气说了下来,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仿佛这些话是向着窗外沉沉夜幕说的。弗雷斯蒂埃夫人则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身子动也不动,同他一样,两眼直勾勾地茫然向着窗外洒满月光的苍茫大地。他们就这样肩并肩站在窗前,久久地默然无语,脑海陷入沉思。“天有点凉了,”弗雷斯蒂埃夫人低声说道,接着转过身回到床前。杜洛瓦也跟着走了过去。走近床边时,他发现弗雷斯蒂埃的尸体确实有味了。他把自己坐的那把扶手椅往外拉了拉,因为这腐烂的气味,他实在受不了。“无论如何,明天该入殓了,”他说。“是的,这是自然的。木匠八点钟就来。”“可怜的弗雷斯蒂埃!”杜洛瓦叹道。年轻的女人也带着深深的悲伤,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他们俩已不怎么看他。虽然他们也总有一天要死的,但不久之前,他们对他的死还是那样地感到愤懑和不悦。现在,他们对此已渐渐习惯,思想上开始接受了。他们没有再说话,继续瞪着大眼,郑重其事地为死者守灵。可是到午夜时分,杜洛瓦终于抵挡不过睡魔的缠绕,首先朦胧睡去了。等他醒来时,他发现弗雷斯蒂埃夫人也睡着了。他换了个较舒服的姿势,又合上了眼,嘴里嘟哝道:“*,不管怎样,还是躺在被窝里要舒服得多。”门外突然一声响动,把他从梦中惊醒。看护走了进来。天已大亮。在对面扶手椅上沉沉睡去的弗雷斯蒂埃夫人看来也同他一样,已被惊醒。她尽管在椅子上呆了一夜,面色有点苍白,但依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