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下,上了车。
来到镇子,下了车,我走在去往棺材铺的路上,发现四周气氛有些怪异。
不少人低声议论,说什么昨晚他们见到了纸人抬棺一类的话,有的人还说棺材铺糟了劫匪,现在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
如此想来,墨清已经离开了棺材铺,否则怕是会被镇子里的人当做匪徒。
回到棺材铺,此处已是狼藉一片。
到处撒着燃了一半的黄纸,地上和墙上都还染着血迹。
铺子大门已经倒下,我在门旁看到了断为两截的烟斗。
“树爷爷!”
我喊了一声,屋内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装着胆子走了进去,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我并没有看到老树爷爷的尸体,这意味着他还可能活着。
屋内惨不忍睹,所有的家具几乎都以坏掉。
我留意到摔在地上的老人机,我将其捡起,将电池安装上,试着开了开机。
我本以为这东西已经损坏,却没想到还能使用。
记得老树爷爷之前说,这种牌子的手机拿来砸核桃,或者打狗都不会坏,没想到他没有骗我。
给我爸打了一通电话,只想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喂?是小北嘛?”
我爸似乎猜到了打电话的是我,声音有些焦急,同时我还在听筒里听到了我妈的啜泣声。
我应了一声,就听我爸立即吩咐道,“快到县城医院来,你爷爷和你树爷爷都在这儿。”
我一惊,赶忙在棺材铺子找了起来。
很快,我从柜台里翻出了一摞零钱,加起来约莫能有两百来块。
将其揣进兜里,我去镇上打了车,急匆匆赶往了县里的医院。
抵达时,已接近傍晚。
我火急火燎给我爸打着电话,冲上了医院急诊室四楼。
见到我来,我爸眼眶通红,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妈则是激动的跑过来,抱着我问有没有受伤。
我心系爷爷的情况,只说自己没事,边看向了我爸,“爸,爷爷他怎么样了?”
我爸沉默不语,脸色有些难看,我妈则试图安慰,说一定会没事的。
也就在此时,我注意到了过道旁,坐在椅子上的一道身影,他此时正在对着椅子说话。
他的举止怪异,像是个疯子,但只有我知道,那非但没疯,他甚至是最清醒的那个。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