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陷入了无边的混乱之中，头疼欲裂。
他很清楚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但是无力摆脱。
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雷己巳叹了一口气。
“你还记得每一次抓住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的时候，那些家属们的眼神是怎么样的吗？”
眼神？林峰愣愣地看着前方，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些眼神，是感激的，信任的，安心的，每一次他看见这些眼神的时候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这就是他的职业，一个为死者公道的职业。
这个职业是神圣的，值得人尊敬的，也是值得他奉献终身的。
林峰慢慢地站了起来，呼出一口浊气，感激地冲雷己巳笑了笑。
“谢谢，我没事了。”
林峰看着里面的孙志强，真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抓主权凶手是我的职责，你的那些疑问我无法解答，也永远没办法解答，我只能真诚地说一句对不起。”
“你遭受的不公，是光明没有照耀到的角落，你为自己复仇我无法说什么，但是抓住每一个真凶是我们的职责，所以，对不起。”
孙志强冷嗤一声，转过头去，却红了眼角，里面传来了压抑的哭声。
林峰看着那个一米八多的汉子像个孩子一样缩成一团，像婴儿一样抱着自己哭泣，怜悯地闭上了眼睛。
雷己巳问：“还问吗？”
林峰摇摇头：“不用了，问不问都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很快，葛凤芝就坐在了审讯室里。
林峰站在单向玻璃屏幕前面看着里面的情景，眼神复杂。
雷己巳看样子也很不忍心，但是还是依照管理说了一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实话实说配合我们的调查是可以减刑的，你该说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葛凤芝苍老的脸上含着笑意，看着李己巳的眼神就想是看着一个晚辈一样慈爱，举手投足都好像带着年轻时候优雅的风范。
“我会实话实说，你们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好。”
雷己巳翻开卷宗看了她一眼。
“你是医科大毕业的？”
葛凤芝果然含笑回道。
“是的，当年我是医科大那一界最优秀的毕业生，无数医院都高薪邀请我去，但是我都拒绝了，而是去了基层一个卫生所里替那些穷人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