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雯转着手里的笔，想来也就是这一出了。
“HI！小护士！你今天写了多少东西？”
男人仗着身高挺拔，这会儿将脑袋竟然伸到了她的面前。
程秋雯眼底一淡，将笔放下。她平日里没什么空找云云聊天，接触到祝医生的机会也不多。所以根据自己的观察，总是一点点记录下那个女人的细节。
等这个男人来了之后，她再将这些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的‘情报’通通上交。
有时候程秋雯自己都不得不觉得，她其实是在犯罪！
这么监视一个人，想来也没什么人能跟自己这样做的了吧。
秦纪冬接过那个记事本，本子的面儿上是简单的白蓝格子，同仁医院护士门标配的记录本。他翻开那个扉页，第一张纸上写着那人简单却又让人很舒服的名字。眼角瞄了一眼低头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小护士，“她今天就只做了一台手术？”
“对。”
“那为什么我约不到她？”他的语气有些委屈，长及睫毛的刘海随着他翻看笔记本的动作轻轻飞舞。程秋雯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秦先生，那是祝医生的个人问题，我想我并不知道。”
“呵，不要这么冷淡嘛！”把记事本放到前台，低头朝她的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喂，你明明字写得很好看，为什么还要用电脑打文档？你们护士长不是喜欢收记事本的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程秋雯柳眉微皱，抬头神情更加冷漠了。“你要是没事可以走了。”她的工作也已经做完了，保存了文档，放到桌面上，起身的时候从台面上接过了那本记事本。又将桌面上自己的东西通通装进包里。
秦纪冬见她面色暗沉，突然觉得，这个小护士生气起来还挺来劲儿的。那本记事本——该不会是要帮自己记东西，所以才没给护士长上交书面文字吧……
摸了摸后脑勺，男人难得的感到了一丝愧疚。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她都快走到医院玻璃大门时，腿下也加快了脚步。
“程秋雯是吧，早知道护士干活儿又苦又累不说，工资也是少的可怜，你竟然都没钱买个笔记本啊！”
“程秋雯立在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