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纵马劈头一跃,手中的马鞭恶狠狠地直向我身上抽来。
我没想到他突然翻脸,还没反应着躲开,身上已吃痛挨了一鞭,脚腕一崴,立时坐倒在地,只觉得手臂上鞭痕之处火辣辣的似烧似灼。
那人似是仍不满意,举了鞭子又欲打来,我下意识抬起手臂想要遮挡,却只听耳畔鞭风呼啸而过,疼痛却未随之传来。
我撤手望去,一个瘦高的影子已罩在我的头顶,青锦色的袍角被微风轻轻鼓起,一下下地打在我的膝盖上。他长身端凝,右手握着那方脸汉子甩下来的鞭子,油黑的马鞭梢上濡了一片鲜红。
马上的汉子早已呆愣,回过神来哆嗦着从马上滚了下来,连滚带爬的跪在他的脚下,不住的颤抖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一阵马嘶叫声,原本伫立远处的两人也拍马而来,纵身下马,二人都身着上好的绸料,一蓝一绿,腰间都坠着上好的玉石。
绿衣男子打趣道:“都道十三弟拼命十三郎,果然名不虚传,这马鞭岂有赤手空缚之理?今日可算大开眼界了。”
是满语,他们是大清的人?
放了鞭,手上已有丝丝血迹,他转过身,向着我伸出了手。
我仔细打量他来,尖尖的下颌,虽削瘦却隐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骨,两道浓浓的眉毛下面澄澈的眼神含了笑意,让人一望而亲近。
我愣愣的静默了一会儿,没有把手伸过去,而是双臂撑地,站了起来。
他微微挑眉,有些惊讶,随即随意一笑,将手收了回去。
蓝衣男子只是缄默看着我,唇角生出一丝别有意味的笑。
绿衣男子微微俯身,歪头向那个奴才怒道:“狗奴才,难不成要爷扶你起来么?”
那奴才在地上爬了半晌,方才哆嗦着跪了起来,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颤声道:“十十十爷……饶奴才一命吧……”
蓝衣男子向我走来,托了我的胳膊皱眉检视一番,道:“幸好,力道虽大,却还没伤了筋骨,不过皮外伤罢了。”
从怀里摸出个白瓷瓶来,对我笑道:“这是缅甸国年初进贡的上好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