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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年的耄耋老者,轰轰烈烈地活出了这么高个寿数,身后多多少少还都留有一些可供说叨的人生故事。应当说,这才是流芳百世的大名望呢。而何况,即便进了号称“小北京”的龙门县,只要有人随意提起贾盈老汉的大名,不说其如雷贯耳,至少还有点不凡响声。
作为男人,这辈子活得也算是很值当了。
然而,老爷子这一闹病,况且闹的还是这号不便让人张扬的怪病。于是乎,有关他本人年轻时那些好听的、或者不好听的过往传闻,一下子又都成了村庄时鲜的话题。
大有说叨的是,老汉年轻时那真可谓是“出五关斩六将,喝米汤尿一炕”,大大小小也曾闹出过一世界的风闻。以至于此地坊间一直流传有这个老男人一段别样传奇。事情本身是否真实可靠,其情节有无夸大其词,一直以来也无人为此去较真。这段让知道根底的人听起来显然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的故事,居然被谣传得风花雪月,叙说的过程更是活色生香。令那些反复聆听过这段故事已经被听得耳朵生茧的老顾客,每听一次都有新的感受而倍觉荡气回肠。
这段故事,通常较完整的版本一般是这样开头的——有一年正月十六这天,打春的太阳刚冒花花那阵子,从党贾圪崂西坡顶头走上来一个十七岁的英俊后生。小伙子穿着一件粗布棉褂袍,肩膀上搭着条褡裢,径直走出了西坊塬。他这扭头一走,便杳无音信。直到过了将近三十年的光阴,就在人们几乎忘记这个出走的村庄男丁的一天黄昏,村头蓦然停下来一队骡马驮子。第一匹鸡屎花大儿骡的货垛子上,端端地坐着一位貌美如花的俏丽佳人,怀抱的襁褓里还裹着个男孩子。后边的骡马驮子,一箱箱卸下来的东西,放到地上都会发出矻砼的沉闷声响。有人亲眼看见,那些加铁箱角撞上地面,每每都会砸出一个个小坑。也怪帮忙的伙计们不小心,不慎摔坏了当中一只箱子。围着看稀罕的人一下子傻眼了:从那只双层樟木箱子里,眨眼间滚出了一地丁零当啷的银子疙瘩……
几位回过神来的长者,这才大张着嘴巴一齐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