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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么?谢长安,你何故作傻。
但他道:长公主,若谢某早知你心中有这样的心思,便不会为你抚琴。
她哑然,为什么?
他修长的指置在舒展的琴弦上,一言不发,那双薄唇微微抿起,宋玉绰眼中倒映的是绿影中的一片薄凉白衣。
她恍惚问了声:你有心仪之人?
他低声回:长公主便当如此罢。决绝而不留恋。
她觉得呼吸都停滞片刻,眼前修长的指尖微勾,竹林中琴音又起,弹得却比十里寒川还要冷,宋玉绰艰难动了动步子,口中喃喃,本宫知道了,日后不会再叨扰。
有什么办法呢。她喜极了他,一心想护着他。
但那日始知,他不过奉自己为知音,高山流水,她却存了那样龌蹉的心思,宋玉绰买了一夜醉,醒后再也未去过沉仙阁。
后来便是在凉亭的混沌一见,但那天,她是不怎么清醒的。
她想找到那日的痕迹,想证明那不是一场梦魇。
谢长安佐证给了她。
不知是这秋日的暖阳,还是谢长安微红的耳根,照得她心里一片晴暖。
宋玉绰回神,颇不自然地吩咐道:你们都退下罢。
绿漪与念奴满怀深意地对视一眼,同院中的侍女整齐地退了出去,末了吱呀一声关上了朱红的院门。
宋玉绰咳了咳,从榻上悠悠起身。
谢长安又神情冷冽地沉下脸色。
宋玉绰走近,抬头看着他,低语道:本宫问你,谢长安,你有多厌恶本宫?
谢长安眉头微蹙,宋玉绰便毫不客气地抚上那片薄唇。
绳索束缚下的白衣身影明显僵直。
宋玉绰心中暗笑,嘴上却不依不饶,那你为何那日在凉亭,要反咬本宫的嘴,你晓不晓得有多疼?日后或许还要留疤。
她放下了公主的矜贵,似乎真的在埋怨一个人。
不出所料,对面佯装镇定的俊脸,耳根已悄无声息红了个透。
那张薄凉的唇上,她分明瞥到了一条属于她的痕,血腥且暧昧。
宋玉绰心里一抽,嘴上不再撩拨,只猛地抱住白衣长影,脑袋埋在宽厚的胸膛。
你真是让人恨极,活该今日被捆。
她抱得不甚舒服,因他身上捆着绳索,她这才抬起头来,望住谢长安清澈的眉目,念奴拴得紧了,疼吧?
谢长安依旧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