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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从她身侧过时,她闻到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雪后松木夹杂着烟草的味道。
男人坐下,沈娓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看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紧接着是清脆的,手指扳动打火机的声音,蓝色的火焰在眼前跳跃。
“不介意抽烟?”
男人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声音低的发沉。
话音刚落,男人却已经凑拢了将烟头点燃,随后送进唇间慢条斯理吸了一口。
问个寂寞。
“没事,你抽。”
沈娓唇角微翘。
薄唇吐了个烟圈,男人这才微微掀起眼皮,视线看向她,几分打量,几分嘲弄。
沈娓同样也在看着傅津南。
男人皮肤很白,在餐厅的灯光下衬得就更白,跟雪一样。眼瞳又极深极黑,睫毛密长,眼尾天生上扬,长时间瞧着你时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深情的错觉。
皮囊是极上等的,确实担得起‘南城第一流’这五个字。
“晚上有点事儿耽搁了,沈小姐久等。”傅津南笑着又吐了个烟圈,但脸上一点歉意也没有,“不过我着实没想到,这么久了,沈小姐还在。”
沈娓:“来都来了,总得见傅先生一面。”
“呵。”
一根烟抽完,男人灭了烟蒂,没再继续。
傅津南勾了唇,瞳子漆黑,“沈小姐吃饭了么?”
“还没。”
男人打了个响指,很快,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菜单。
傅津南抬手指了下沈娓,“女士优先。”
沈娓也没客气,点了几个菜,男人最后又加了一道翘壳鱼,这才让服务员去叫厨房做菜。
男人没抽烟了,俊美的五官在灯光下看的分明,沈娓眼神跟他对上,不躲不避。
傅津南发觉沈娓长得其实挺漂亮,就是太淡,但你要说淡,人一双眼睛却又生的风情万种。
“听说你是唱戏的?”
语气带着不屑,女人唇线微微抿着。
她六岁开始唱戏,到现在已经唱了十八个年头。
哪怕如今戏曲一年不如一年,好多同行都已经改投其他,沈娓却依然坚持。
“是,我最擅昆曲。”
傅津南点了下头,没有多问。男人对这些所谓的传统艺术并没有多大喜好,毕竟如今还有几个人没事儿去戏院听曲儿。
“沈小姐,既然今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