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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清冷和寂寞之中。
思及母妃,她的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钳住她下颌的大掌之中。
看着那双大眼里流露出的悲伤和绝望,他的心一阵刺痛,手指上滑,欲拂去她脸上的泪珠。
她却偏头躲开,眼中毫不掩饰的嫌恶令他的胸中掀起滔天的怒火。
他低下头,薄唇距她越来越近。
她霍然抬头,恨声道:“怎么,你害死我父皇母妃,还要当着我卫家历代先祖的面羞辱于我吗?”
外间侍立的小宦官听到殿内的争吵声,忙欲上去去瞧个究竟,可那厚重木门只被推开了一条缝,就听到定远侯的一声怒喝:“滚!”
小黄门立即抖抖索索地将殿门阖上,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卫乔趁着谢知舟分神呵退小黄门的工夫,一把将他推开,往殿外跑去。
谢知舟几步就赶了上去,伸手一拽就将她转过身来,纤细的手腕被他禁锢在掌心,力道大得让她有些受不住。
那人一步步上去,逼得她退无可退,单薄的身子紧紧靠在殿门上,他却仍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是越靠越近,最终覆上她。
他在她耳边咬牙道:“这才是羞辱,卫乔。”
面上是一层火热,心底却是冰凉一片。
谢知舟低头,看到她颈后的瓷白,和小巧精致的耳廓上泛开的红潮,神思像是不由自主,欲细细体味那般的美好。
还未吻上她,一片寒光就晃入了他的眼。
他看着横在两人之间的那把匕首,轻笑出声:“上次是出逃,这次是自尽,你还真是花招百出。”
卫乔也笑,咬着牙道:“谁说我要自尽,谢侯不妨猜猜看,这匕首是会割断我的咽喉还是刺入你的心脏?”
谢知舟低头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任性胡闹的孩子,他握住她的右手,将刀尖朝着自己的心口,缓缓按了下去。
匕首刺破了玄底银丝的衣衫,只需再稍稍用一些力,就能刺入肌肤,让那殷红的血顺着刀尖淌出来,就像是冬日枝头绽放的红梅。
“咣啷”一声,锋利的匕首自卫乔手中脱落。
她恨恨瞪着他:“你真是个疯子!”
谢知舟细细抚去她脸上的泪痕,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以后不要再让本侯在你身上看见这等东西,否则我会亲自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