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目的地也是旧城。有时候我都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作家。裘博士，是不是你们那个时候的人带个古董眼镜就都是作家啊？”
“我们那时候戴眼镜的人还是很多的，不见得每个人都是作家。”裘周突然意识到现在的人已经没有人戴眼镜了，即使是在丁岁的研究所里研究人员也没有带眼镜的人。
曹斌好像知道裘周在想什么：“现在没人戴眼镜了，毕竟已经没有作家了，写字的人都少了，也就议会里的人装装样子会戴眼镜。”
“没人写字了？那你们通信的时候...”
“图像啊，看图可比阅读简单多了，而且更容易集中注意力。所以警局里现在还有的打印机和纸都因为我，小李他们已经完全看不来文字了。”
“没错。除了低年级以外，关于文字的运用已经是学校里少有人选的冷门专业，后来好像并入古言文学和考古了。我们学校的作业也是图像。”丁云接话道。
沉默，裘周曾经想过文字的地位会被降低，但从未想过文字会被图像完全取代。是好是坏，他不知道。
良久，他终于开口了：“也许维特根斯坦真的是对的，你们破解了文字，图像能说清所有事。所有说不清的也没必要了。”
没有得到回应，因为目的地到了。丁云已经被车外的场景吸引，曹斌则已经下车，为裘周打开车门：“走吧，到地了。”
旧城不比商区的喧闹，也不是城区的安静，旧城的声音令人安心。歌声、老人咳嗽声、孩子们的笑声和塑胶玩具在地上摩擦的声音，这些声音随风而来然后后离去。楼房大部分是和高堡类似风格的旧式建筑，没有植被但是却有泥土。墙壁上除了孩子们的图画还有招牌，招牌上不再是图像而是文字，写着一些不会出现在其他区域的文字：理发、缝纫、打钥匙。
旧城的人们诧异的看着从城区来的三个人，因为旧城并不大，任何的陌生人和不属于这里的东西都会被很快被发现。很快有人认出了曹斌：“是曹斌！”人群好像松了一口气，一些人离去，更多的人围了上来：“好久不见，斌子，好像瘦了，城里的饭不好吃吧？”
曹斌寒暄着：“好着呢，这次带朋友来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