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被赶到偏院学规矩的这段时间里,徐氏早遣人把安清悠的院子整个的抄了一遍。
如今虽然草木依旧,房间里的东西却已经被搬了个七七八八,空空荡荡地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家具摆件。
“小姐!咱们房里的胭脂匣子不见了!”
“小姐!大夫人留给您的松树镜台被她们拿走了!”
“小姐!小姐您最喜欢的那个玉如意也……”
“夫人也太过分了,连小姐您的家什物事都拿走这许多!”
青儿撅起了嘴,愤愤不平地说道:“这可都是大夫人留给您的啊!”
青儿口中的“大夫人”便是安清悠的生母赵氏。
赵家也是大梁国中的豪门大族,外祖乃前任吏部尚书,家世比之安家只高不低,只可惜如今外祖过世,赵家几位舅舅远在外地,实在难以帮衬到安清悠些什么。
安清悠屋内的原本家什物事多为生母赵氏所留,虽然旧了些,却不乏贵重之物,这才离开几日,竟被徐氏一扫而空。
安清悠摇头苦笑,昔日生母在时,早将自己未来的嫁妆准备周全,那价值可比这些家什物事高出了不知多少倍,还不是一样被徐氏扣在了手里?以徐氏那性子,能做出卷屋子的事情一点也不稀奇。
安清悠便向青儿招了招手,轻声道:
“青儿,把咱们这屋里还有的物事好好清点一下,这是咱们的家底儿,不管还剩多少,总得数清楚些!”
主仆两人一个做笔录一个点东西,可是这屋里空荡荡的,竟是没什么太多的可清点。
忙活了没几下,青儿终究是没耐住心里的苦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安清悠轻轻拍着青儿的后背,心里也是苦涩不已。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里,谁料想活的竟如此艰辛,青儿一哭,自己的眼圈也不禁有些红了,一时间真有些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可是我不哭!我不哭!我偏不让她们称心如意!”安清悠在心里拼命的告诉自己。
虽然说哭是女人的专利,可从小到大,安清悠便是个外柔内刚性子。即便是前世在孤儿院时的举目无亲伶仃孤苦,也没能让安清悠认命低头。
青儿哭哭啼啼地道:
“小姐,我们去找夫人说说,让她把你的东西还给你好不好?”
安清悠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