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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感叹人生实苦了。”
听罢,我便不再言语,不再动作,确实我还是想睡的,就这样紧紧蜷卧在它的狐尾之中。沉睡的那一刻,我觉得我就是它的一条尾巴!
……
耳旁渐渐响起“滴滴滴~”的声响,我猛然睁开眼,它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想起床,却发现身体不能动弹,越是挣扎心跳得越快,还因此汗流不止。我只得放弃挣扎,用眼珠子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房间里只有我睡的这张床,比起去年看望住院的爷爷时,那铺满三张床的病房,清静了许多,更没有此起彼伏的咳嗽吐痰声,只有那氧气瓶冒出的“咕噜,咕噜”声,还有那熟悉的“滴滴滴”声,不过刺耳的“嘟嘟嘟”的警报声却再也未闻及。
感觉空气黏乎乎的,很是潮湿,墙壁上还挂着水珠,跟我身上的汗珠一样时不时往下滑。窗外暗淡无光,四周静得出奇,可以用毫无生气来形容。
忽见一个人影站在床尾,仔细一看是陈晟,真的是他,他怎么来了?他来回把弄着他那细长的手指,又将手插进衣袋,也许被风吹冷了,因为外面没有阳光,雾蒙蒙的不见天日,真正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我妈则坐在内侧的床边,正低头打着她的毛线。我一声又一声喊她,她却一直低着头,心想她应该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才不理我。但我叫陈晟,他也不理我,他从来没有不踩我过。他居然不理我,我着急起床身体却纹丝不动,才意识到我可能压根没出声。
刹那间,恐惧从头到脚弥漫至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内。这,这,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吗?回想起电视里的人都是先要动动小指头,我一根一根手指去弹动,可终究还是作了无用功。
闭上眼,平心静气感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却一丁点感觉都难寻得。我尽量加深每一次呼吸,深深地呼吸着,呼吸着……突然感觉到舌头的僵硬感,想起了舌抵上腭可以破这该死的鬼压床,我努力调运舌下津液,随着舌下津液的充盛,感觉舌体柔软了下来,我便声嘶力竭地喊叫,终于一声:
“妈。”
冲出喉咙,手指能动了,脚趾能动了,全身都能动了,只是感觉这身体不是我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