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像砸到了李焰的痛脚,“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吗?”白荷一只手柔柔抚上脸颊,手肘抵在腿上,慢悠悠地笑了:“那如果不是公报私仇,就是你对我余情未了?把我关在这儿,是想多跟我相处一会儿?”
李焰没说话,恶狠狠地瞪着她。
白荷无奈地一摊手:“不然为什么你进来后既没有向我问话也没有做些别的,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呢?”她又双手一握,搁在了下巴处,有几分娇俏:“若你想同我重归于好,不好意思,我白荷一向不吃回头草。”
李焰被她的厚颜无耻惊呆了。
“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他咬牙说着,摔门离开。
铁门的声音巨大,震得白荷耳朵轰鸣。
她抬手捂了捂,莫名笑了声,又很快沉静下来。
*
阿南开车将祝江云送回后,正准备问祝东风去哪儿,他便说:“随便转转吧。”
阿南闻言便点了点头。
车在街上随意穿行,祝东风望着车窗外或陌生或熟悉的风景,没有话,没有表情,似乎在想事情。
过了许久,他忽然问:“苏妙怎么样了?”
阿南回答道:“已经调教得差不多了。先生,是不是马上把她送……”
“不必了。”祝东风淡淡道,“陈凯旋死了,留着她也没多大用处了。”顿了顿,又说:“不过她和陈凯旋的事倒是还有点用。放风出去,闹得越欢越好。”
阿南说:“我明白了。”
陈凯旋的死在金洲城掀起了一阵风浪。
尤其当外界得知他怀抱大美人白荷,却还在外跟个寡妇暗渡陈仓之后,这三个人之间的那点事儿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什么的都有,一会儿我看见了,一会儿你听见了,谁也不管个中真假,反正就是个话头儿,听的人都津津有味。
可这一切白荷都不知道,她在巡捕房的小黑屋里呆了三天,感觉漫长得可怕。期间白家没人来过,只有知了来看她让她不要担心,说白正廷正在想办法。
等到了第四天,李焰告诉白荷她可以走了,他说陈凯旋是中毒而死,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