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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鬼了?”
沈南桑的视线木讷的随着布帘外洒落的金光上下浮动,出口的稚嫩声音,落在她耳朵里,怔得她又是一顿。
“三姑娘,您醒了吗?”
方才唤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再度响起。
“鸳桃?”
沈南桑迟疑一瞬,循着声音的来源朝布帘外看去。
跟在外头小步走着的熟悉身影,不是几年前在将军府里照顾她的鸳桃又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
惊奇的疑惑卡在嗓子眼儿里,沈南桑抬手摸上小脸。
出乎意料的,一手平整。
那光洁的肌肤,宛如剥了壳鸡蛋,哪里有什么可怖骇人的刀疤。
鸳桃在轿外一连喊了两声也不见人回应,忍不住皱眉,心道这接回府的三姑娘脾性真奇怪。
迟疑着,她还是提醒了一句:“三姑娘您赶紧清醒清醒,我们要到将军府了,来之前嬷嬷教您的礼仪您可别忘了。”
将军府?嬷嬷?礼仪?
沈南桑皱着眉,正欲细想,脑子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来不及喘息,沈南桑皱着眉痛苦地捂着脑袋,只消一瞬,记忆便如潮水般争先恐后地涌来。
是了,想起来了。
全都想起来了。
她死了,死在了弃不勤的刀口之下。
死后她原以为自己能得以解脱,不曾想那杀千刀的居然真要留着她的尸体,想着和她永永远远。
他在皇子府的地下大兴土木建了个冰窖,寻来了一罕见珍宝——传说能保尸体万年不腐的玉床,还找来高人封印她的灵魂,使得她魂身不能离。
那男人就跟着了魔一般,日日对着她的尸体喃喃自语,深情款款。
虽不曾动手动脚,可那五年暗无天日的时光,简直比活着时被他各种追求折磨还要可怕千万倍。
若不是那日,那人的出现,那位传闻中不堪又无能的圣子大人……
若非他带兵闯进皇子府,无意发现地窖里封印着她魂魄的咒术,顺手解了咒,她大抵永生永世都不会再有触碰到这暖阳的机会。
“姑娘,到了。”
鸳桃站在边上周全的侯着。
轿子落地,沈南桑调整好情绪,提着裙摆从轿子里走出来。
和那时一样,她没有走正门的机会,轿子停在了避光的侧门。
时隔五年再度站在暖阳之下,沈南桑仰头望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