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我发泄的东西。”
我继续哭。
萧识卿烦躁地起床，鹰眼里闪着寒光，似要将我一掌拍死。
吓得我闭上了眼，打起了嗝。
他熄了灯出了房门，直至凌晨的时候才带着酒气回房。
大手摸到我滚烫的额头，他忽然慌了，对外叫道，“快来人，请大夫！”
我被烧得全身无力，听到他的声音后，轻声道，“何必请大夫，让我死了算了，也算还了你一条命。”
“姜意柔！你爹岂止欠了我一条命！”
萧识卿一把将我拎起来，大手拧着我的肩膀，疼到了骨子里。
他脾气大得将器皿桌子全都摔了个遍。
我呵地一声笑了出来，“我自是低贱之人。”
天底下只有他一人有血海深仇吗？
我爹是人人喊打的奸臣，但在我心里，我爹爹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他亏欠世人的债，我来还便是。
被请来的大夫是个中年男人，替我把脉后，惊慌地掀起被子，床上一片血迹。
“夫人、夫人是伤了下面，这血若是再不止住，只怕性命堪忧。”
大夫说着就跪了下去。
外人都说这位将军暴戾狠辣，如今一见倒是坐实了传言。
能在床上这么粗暴的男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萧识卿咬牙，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药止血，她的命还捏在我手里，不准这么轻易死！”
“是！”
下人们都溜了出去。
我用尽所有力气道，“萧识卿，我爹欠你的，我来还。”
说完，昏了过去。
当然看不见萧识卿眼中的复杂情绪，有怨恨、迷惘、还有一丝丝的怜惜和慌乱。
将军府在这一晚乱了套。
外头都在传，萧将军不知从哪弄回来一个女人，毫不怜惜地将她差点弄死在床上。
好似从没碰过女人一样。
“主动给将军暖床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府里这位估计是千年的狐狸精转世，为了邀宠，可真卖命。”
“听说她是从春风楼里买回来的，不过是个张开腿的女表子，死了也就干净了。”
这是我从下人嘴里听到的。
我当然没死。
不仅没死，我还想起一件事来。
之前在家的时候，母亲也曾担忧爹爹树敌太多，暗地里写了一本册子，上面全是仇家的名字。
我也见过，印象里没有看到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