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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紧贴着木桶,丝毫没有触碰到卓眠春,保持着最得体疏远的姿态。
卓眠春满意地点点头,扭头对着门外大声道:“我体弱多病,若是有贼人闯进来早已身首异处,等你们来早就已经是具冰冷的尸体!况且我正在沐浴,李妈妈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可知女儿家的清誉是最要紧的,如今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倒是要找我麻烦?母亲知道你们这么对我吗?”
质问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也更让李妈妈心里恐慌。
夫人知道不知道,这话她都无法接下。
李妈妈不知今日这大小姐的嘴皮子怎么会这样利索,却不敢怠慢,在这里逼她,只能退了一步:“大小姐已配合查证,这里的确没有贼人,还请您恕罪。”
卓眠春冷哼了声,却是不再出声。
直到院中的火光远去,再也没其余闲人,卓眠春才瘫软在木桶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虽说她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却到底不想死在这群废物的手上,却又没有任何可以翻身的底牌,这才不得不这样小心翼翼。
从木桶中起身穿衣,卓眠春嘴中含着银簪,冷着脸盯着李禹佐。若是他有任何轻举妄动,她都要拼死和他搏命。等她收拾好,李禹佐才从木桶中爬出,衣袍被水沾湿紧紧贴在身上,线条分明。
看着瘦弱,没想到这样健壮,卓眠春的目光划过他的胸膛,心中啧啧,竟然还是个美男子。
只可惜,是个病秧子。
他的面色时常青白,坐久了,额头竟然会出虚汗,活到现在也算不易。
大大小小的疮痂几乎在他全身可见,有些深可入骨,虽说男人的伤疤是勋章,可这么多伤若是不好好调理,说不好在这落后的时代真的会死人。
李禹佐刚转过身就对上是卓眠春复杂的目光,似乎带着一丝惋惜,他的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意。
他今日在围杀中逃生,却也落了不少新伤,伤口早已崩裂,鲜血沾满了他的衣袍,可他连眉头都未曾皱起。这样的人在佣兵团里都不常见,卓眠春有些无奈地坐上美人塌,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李禹佐一愣,却听卓眠春说:“你身上的剧毒已经快攻心,拖久了,活神仙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