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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总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也没办法。”骆弈的声音冷了几分。
这话有些不留情面了,钱总面上难免挂不住,冷笑了两声,嘴里跟着嘟囔了一句。
骆弈没听清,也不想去听,蹲着身子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只是这一眼的锋利让姓钱的闭上了嘴,没再继续嘟囔下去。
或许是骆弈与钱总的对话让任寻寻回了神,眼底的惊恐和防备散了大半。贺晋淮注意着她细微的变化,见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垂眸望去,虎口因方才瓷片划下的伤口触目惊心,血已经凝固了,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血。
这丫头见到血应该是害怕了,贺晋淮连忙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口袋巾,裹住虎口,尽量将挡住血迹。
“疼吗?”
任寻寻孱弱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贺晋淮抬眸望去,正对上她怯弱的充满歉意的眼神,正巴巴地看着他。
贺晋淮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不疼,小伤而已。”
任寻寻低下头埋进了双膝里,双臂环抱着,过了好一会儿,沉闷带着些许颤栗的声音传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他能听得出来,她声音中的哽咽和无奈,“寻寻,我真的不疼,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安抚人的话不能说的太急,说的太急也会给人形成压力,贺晋淮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声音尽可能的温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不想伤害我,所以你不用感到歉意,没有人怪你。”
也许是贺晋淮的声音过于温柔,也许是他对她的态度过于友好,没有任何敌意,任寻寻从双臂中缓缓抬起头来,眼角挂着泪水看着他。
她蜷缩在墙边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猫,瘦弱的身子经不起一点风雨。贺晋淮眉峰微蹙,试探性地问道,“寻寻,我可以过去吗?”
任寻寻看着他,又抬眼看向他身后的骆弈。这个房间,她只认得骆弈。骆弈明白任寻寻这个眼神是在寻求他的确认,确认眼前这个男人是否值得信任。
骆弈对她点点头,任寻寻这才对贺晋淮点点头。
贺晋淮起身来到任寻寻的身边,没有完全靠近,不想触碰她的安全距离,而是蹲在她的面前,朝她伸出手。
“能站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