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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间快七点一刻,急忙下楼上班。
钱留生呆呆地坐在饭桌旁,看着那碗稀饭,浑身不舒服。唉,无巧不成书,三年就这一回,偏偏遇见了鬼。难道这保安有千里眼不成,盯上了他的房间。“204”不吉利:“4,”死也。钱留生望着红皮工资单,越想越窝火,真还不如一头碰死算了。要交七千,钱是小事面子事大。虽说现在不讲贞洁牌坊,可这钱要三个月工资呐。看看家中的彩电才二十五英寸,还是国产的,早就该换个三十四英寸,进口的。老婆要手机,至今也没舍得。要不就都有了!钱留生坐在那里前思后算,猛的惊起: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要坐正职的位置,这件事千万得捂着。束伦温党校学习一回来就明确总厂副厂长,那是铁板钉钉子的事。眼下只有保住了位子,那票子还愁不来么?钱留生顾不上肚子,急忙找出自己的储蓄存款连同红皮本子,拢共加在一起才五千出点头,慎洁又走了,这是非垫不可。怎么办?还有点那是死期,下个月非交的房款。屋漏偏遇顶头风,再说那垫的二千还好意思叫慎洁出?哪有得她的身再掏她的钱,这倒贴二姑娘现在哪有啊。男的总要多付出点,何况自己是真的喜欢她的,慎洁就是要出也不能让她出。
就在这时信息来了,钱留生急急打开一看:
钱厂,你是不是要为我手机充值?
钱留生看了没加思考就删掉了,头脑中尽想着七千块钱的事,又不能不理睬慎洁,随即发了个慰问:
洁,一路平安,不知到了何处?出门在外,冷暖一定要自己当心。想你的。
匆匆吃了早饭,拨通了段刚办公室电话,钱留生骑上自行车先来到镇交行的营业厅。等到段刚赶到,钱留生正坐在交行营业厅旁的长条板凳上看报纸。可要说看报纸,半天也不见动,眼睛几乎停了眨也不眨。段刚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一下肩膀,钱留生一激棱,一站就起,倒把段刚吓了一跳。
“钱厂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找我借钱?”段刚瞧着钱留生血丝红红的眼睛说。他注意到钱厂今天浑身不自然,平时见到段刚,称兄道弟够热情的。今天愣愣兮兮的呆望着他。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