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你看到的都是腐烂的邻居,伤痕累累,令人作呕,近在咫尺的恐怖,就像在聂沫离上搜索化脓的图片一样。你从来没见过他们是怎么开始的。将会有一种遥远的恐惧的味道,咕咕的饥饿的愤怒的声音,兴奋的步伐加快,一些蹒跚的踩踏。
如果活着的人打了一架——聂沫离总是祈祷他们会打——她的拖鞋的倒下的成员会出现在人行道上,他们的头被撞进或吹走。有时他们的胳膊和腿还在动,抓着脚,踢着脚滑过,绊倒了他们的不死同胞。”“最近的一次进食和许多其他的进食一样:一声尖叫和周围人的气味,知道死神就要来了的活着的人发出的刺鼻的气味,期待的饥饿的咆哮。”“聂沫离发现自己匆忙地拖着剩下的脚步,许多跛子越来越夸张,腐烂的头在上下摆动。”路上没有幸运的僵尸绊倒。没有人能幸免于噩梦。没有枪声,承诺和希望的流弹。
这条消息的受害者并不是一场群殴的结果,而是一个挡了道的人。跌倒的,走投无路的他们还来得及尖叫一声,血和肉的令人发狂的气味就散到了空中,“聂沫离希望肉在她到那儿之前就没了。当她的另一半,也就是疯子,挨饿和虚弱时,她最高兴。她宁可挨饿,也不愿内心空虚,忍受内脏的折磨,也不愿看着自己吃东西。聂沫离在洗衣机里游来游去,终于找到了一位带着儿子的母亲,但她跑得太快了。
也许男孩摔倒了,绊倒了,母亲做了任何母亲都会做的事:为他走回过去。”“尽管她很反感,聂沫离还是倒在那个耳朵耷拉着的胖子身边开始吃东西。她试着看别处,看别的地方,但是她的身体被锁住了,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盯着那还很暖和的肉体,那是从那个女人的肚子上解开的紫色绳子。那个小男孩被撕成两半。母亲的脸抽搐着,张开了嘴,眼睛眨着,凝视着头顶上的云。这就是现在的世界。”“聂沫离的嘴里充满了温暖和强烈的味道,鲜血顺着她的喉咙流了下来,流到了她的下巴,她灵魂的某个黑暗角落里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充满罪恶的喜悦的闪光,这种饥饿的光芒被满足了,从她的黑色侧面流血的情绪又回到了她的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