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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上浪费太多时间。倒是你的数学和物理,听说都在及格线附近,有时间应该提高一下。”
我机械地点点头,朝厨房走去。听见父亲对楚祺说:“小号课上得开心吗?下个礼拜一不用去上课了,我约了那个日本医生,再来看一下你腿的情况,他好像很乐观。”
对楚祺,父亲总是滔滔不绝,而他只会怯生生地回应:“好的,爸爸。”
蒸一条硕大的鲳鱼,最大的秘诀是,需要在鱼肚子里塞一把勺子。
星期一到星期五的三餐都由用人准备,而星期六的晚餐和星期天的早午餐,母亲会亲自下厨。
女同学说得对,我的母亲,她美得如同一个电影明星。
但她最光彩照人的舞台,可能是在厨房里。
这是我自己的一点拙见。
因为与她共有的厨房时光,父亲那句“五点半前必须到家”的周六门禁也不会那么令人不愉快了。我喜欢准时回到家,换好衣服,趴在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看她行云流水般料理各种食材。
“哎呀,楚瞳,手臂不要这样撑,大理石上面太冷了。”
哪怕对自己儿女说话,母亲都带着一丝小女人的娇嗔。
她有着细致的小骨架,尤其手腕脚踝处,简直弱不禁风。拿着刀剔骨切菜时,筋骨毕露的一双玲珑手娴熟地驾驭着寒光闪闪,别有风情。
比起母亲,我则是宽肩膀高挑个头,身材在十六岁少女来说,丰满有余,精致不足。
她用一种近乎色情的手势,专心致志地把瓷勺慢慢塞进银色边缘微微粉红的鱼肚子里。
这让我看得脸红心跳。
“你看什么嘛,楚瞳。”
“妈,你真好看。”
我也回她以娇嗔。
“哎哟,说什么呢!”
巨大的盘子已被她细细刷上一层猪油,鲳鱼的全身也被妥善抹了油,放上金华火腿肥瘦均匀的切片,连盘子带鱼,整个放到更大的蒸锅里去。
她盖上锅盖,情不自禁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我的心跟着微颤了一下。
“妈,蒸透要多久?”
“这么大的鱼,我们安安静静地等它个四十分钟。”
回了一趟房间,我脱掉了内衣,然后拿了今天下午在河边完成的几张写生,几张空白的画纸,一盒新颜料,从房间后面的用人楼梯下到一层,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