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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嫔答道。
“寻常人等,望远不过数里之遥,登高不过楼上几丈。以微末的见识,去推测兴大风雨的龙,又怎能见到呢?卦辞上‘潜龙在渊’不知贵嫔可否知晓呢?”
“我才疏学浅,不如公主博学多识,如今一说倒是我见识浅薄了。”张贵嫔此时收起了笑脸。
“贵嫔所请的大鲤鱼,确实是世间少有,但终究是凡尘俗物。人见鸟,知道它能飞,可以用弓箭射下。人见兽,知道它能奔跑,可以用网绳锁住它。人见鱼,知道它能游,可以用钩饵钓上它。可是从没见过的龙呢?又该如何?如今春分时节,龙也会乘着时气步步登天,贵嫔可以大胆试试。”长公主毫不闪躲的直直的看向张贵嫔。
两人面容上都收起的假意的笑容,眼神碰撞了许久,充满火药味的交锋,院中的空气仿佛都有些凝滞。一阵微风拂过,还是张贵嫔缓了缓气氛,笑着说道:“公主总爱开玩笑。你看,咱们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凉了,不如换下一道菜吧。”
张贵嫔叫来娟儿,小声吩咐了几句,娟儿便出了院门到膳房传菜去了。
长公主还是年纪小,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宴会,来之前没吃过东西。到此后,一昧的用心对付张贵嫔的刁难,饥肠辘辘下一口菜都没来得及吃,只能眼睁睁看着宫女们把大鲤鱼撤下,默默咽了下口水。
这边长公主饥肠辘辘,那边正阳宫里的沈玉璋也是不知食滋味。
沈玉璋看着桌上寡淡的菜色,默默叹了口气。
都怪陈兆阳!沈玉璋心中说道。
昨日林相进宫说道陈兆阳为了拖延登基大典,曾以二郡有灾情为由。本来此时节正是青黄不接,只需从府库中调出些许便足以度过。若是在平常,这不是件大事,可是现在新皇刚刚登基,又有大臣在朝堂上提出来了,便不能不重视。于是乎,林相让自己拟了一份罪己诏,说是惦念灾情,斋戒七日。
沈玉璋此时面对桌子上两道绿油油的青菜,因为斋戒,菜品数量一顿也只有两种。半点荤腥不见更是吃不下去了。
就在此时,有个一个比沈玉璋高一点的身影正带着笑意迈步进了屋。
“十哥,你怎么跑出来了?”沈玉璋看清了来人正是自己的十皇兄沈月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