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
季渊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季老爷子眼底微沉，“能吃得下么。”
“我一向胃口好。”
暗潮涌动，最终还是季老爷子败下阵来。
“季渊，你到底是季家人。如今我老了，季氏继承人的位子空着，你也要多为季氏想想。”
这话像是在暗示，可细究之下，没半分承诺。
季渊似笑非笑，拿块肉在他眼前吊着，就想让他闻着肉味儿跟着跑？
季渊的神情太过讽刺，季老爷子不自在的转移话题。
“你刚刚在席间说认识林家的，有什么渊源么。”
“林家的女人啊。”季渊舌尖顶了下腮帮子，“看着挺好睡的。”
“胡说八道。”
季老爷子呵斥。
不过正因为他放荡的态度，季老爷子以为他只是对林家的名号感兴趣，也不再挂心。
“林家背地里那些买卖，上不得台面。你要是真想定下来，我让你大哥大嫂好好给你挑挑。”
季老爷子顿了顿，“宫家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啊。”
季渊这么配合，季老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然而季渊下一句就是。
“正好您身边空着呢，我去帮你说说，让她给我当后奶奶。”
一声暴呵响彻书房，“滚！”
季老爷子城府极深，向来不喜形于色，能把他逼得大发雷霆，可见他有多生气。
季渊舒坦了，出门的时候哼着曲儿。
“二弟。”
转头，走廊里轮椅上的男人笑盈盈的看着他。
季渊眸色微沉，转而又笑开，“这不是我的好大哥么，怎么，监视我的人不中用，换自己来了？”
季城像是面对恶作剧的弟弟一般，语调无奈，“二弟，你这话可别乱说了，要不被爷爷听到，又会生气了。”
“那不正好随你的心意么。”
“唉，罢了，你对我有误解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不解释了。我过来是想问你今晚住偏院还是竹园，我好差人去准备。”
“谁说我要住下？”
“明天，是二叔跟二叔母的祭日，爷爷叫人在家里准备了供台祭奠，你作为他们唯一的儿子，不在，他们泉下有知会不安的。”
季渊乐了，“为了留我，连死人都搬出来了？”
季城微笑，“百善孝为先。”
季渊舔了下唇角，眸光嗜血，“好啊，我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