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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灯,让自然的光线打到书面上,有时候是日光,有时是月光。
几天又过去了,她的耐性终于竭尽告罄。
那是个极沉闷的夜,月光清冷透过窗洒到地板上也不得纾解,越惜年的额头沁出汗水,好像就要窒息了一般。她觉得她得出去,立刻,马上!
这次倒还记得换衣服,松垮地睡衣马上就垂到了地面。越惜年打开衣柜在里面翻腾,突然就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
“这么晚了,是要到哪里去?”
像是夏夜里,经历了千难万险就连力气也要耗尽的蛾,终于看见了阑珊的灯火,一簇簇的,带着曼妙的姿态,让盛夏也是寒冬,好像唯有它那里才有着星星点点的温暖,才足够让蛾奋不顾身,哪管它是天堂还是地狱。
越惜年身子还躲在衣柜柜门后面,头先探了出去。
果然是他!
易南风蜷膝坐靠在越惜年的窗台上,月光在他身上带着光辉。他的人还是很干净的,只是以往梳理平整的头发现在有些微乱,眉目间带着一丝戏谑。
其实越惜年反而更爱这种调调。也许男人们认为发油是一种成熟时尚的标志,可她讨厌那油腻腻的感觉。过去每次从他来接她,她在楼上便可以看见他站得笔挺的样子,唯独头上那点反着光的发丝让她不得不加快脚步走下楼去,等他们站到一个水平面时,她也便眼不见为净了。
越惜年没有害怕,只是羞于自己现在衣不蔽体的状态,说起话来不怎么利索。
“我……我想去……找你。”
他突然瞪大了眼,一脸吃惊的样子,好像是他见到了鬼一般。
“你,看得见我?”
越惜年点了点头。
他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越惜年吓得想要尖叫,又赶紧捂上自己的嘴钻进柜子,阖上了门。
“你以为你关了门我便进不得了吗?”
越惜年身体蜷成一个团,随手抓着衣柜里的衣服往身上揽。
他果真直接就穿了进来。身体带着幽光,所以衣柜里一片漆黑越惜年却还看得清他的脸,而他的表情却又是越惜年从未见过的。
他笑着,笑容却不温暖,眼神倒是比过去吻着她时还要炽热,就好像要将她吞下去一般。
“你看得见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