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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旁的这位陈女士跟我们分享她的故事。”
方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怀表紧握在手里。
这位陈女士很瘦,看上去像是一具会动会说话的骨架,她的眼窝凹陷得很深,远远看去像是两个黑色空洞。
四周响起了掌声,陈女士接过了话筒。
“感谢主,让我能在这遇到大家,这些年来,是主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女人哽咽着说道,“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孤独就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笨,我丑,我四肢不协调,我沟通有障碍,甚至于我的感官都是混乱的。我远离人群,我害怕目光,我的父亲在我十岁那年抛弃了我,母亲改嫁后将我寄宿在陌生人家里,那户人家时常取笑我,殴打我……”
陈女士说了很久,听众们擦拭着眼泪,方程却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
陈女士讲述完自己的故事后,似乎是因为情绪有些过激,双手捂着脸失声哭了出来,一旁的女主持则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待陈女士情绪稳定后,女主持接过话筒总结了几句,便有请下一位患者分享。
一位大叔接过话筒,他的声音很尖,像是个女性的声音。
“二十五岁那年,我不幸遭遇了一场意外,阴囊撕裂,医生切除了我的睾丸。自那以后,我便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万念俱灰。我的胡须脱落了,我的声音也变了,我不敢出门,一个人在房子里封闭了三年,朋友们在背后说我是娘们,医生也劝我索性吃激素做手术,去做个女人。那段时间我生不如死……”
大叔的声音逐渐在方程的耳朵里变得模糊,方程发起了呆。
不知不觉中,几位患者都讲述完了自己故事,话筒传递到了方程这边。
“这位先生,这位先生?”女主持对着方程说。
方程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这边。
方程缓缓接过话筒。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等待着他的故事。
“我……”
“没事,说吧。”女主持微笑着说。
方程打开了手里的怀表看了看,欲言又止。
“说吧,我们都有着悲惨的遭遇,不必顾忌。”
方程的身体紧绷着,那话筒僵持在了空中。
在场的人看着方程,时间在这一秒仿佛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