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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当下的任务就是把里面的墓子都平了,各家的亩数再重新丈量一边,省得到时候有纠纷。”
“把墓子平了?”秦富民惊诧地说:“我要是把大伙先人的墓子平了,大伙也非得把我平了。这事弄不成。”
“咋就弄不成?”王书记有些愠怒:“你不会变通变通嘛!活人能让尿憋死,真是的!平不了可以让大伙迁走么。有墓子的每户适当的给些迁移款,实在难缠难磨的最后再解决。”
“那……”秦富民缓缓站起来说:“那……那迁移款啥时候……”
王书记立刻就撂下“马上就给”的不容置疑的强硬话语。秦富民第一次面对面感受到了,上级领导风雨无常的嘴脸,他险些不知道怎样张口告别,还沉陷在刚刚消失的紧张脸色的余怒之中。
吕东明踏进自家门楼,温度随即骤降到往年腊月,零下几度的峰值。阳光热情的将昼夜时间,巧妙的分划成极不相等的两段。入冬来的头场降温至此还未完全结束,消失在芸芸众生澎湃激荡的气场之中。寒冷的黑夜吞噬了地面和天空,村子里的吵杂也渐渐趋于寂静,四野里也渐渐地变换成,另一幅冬日夜晚“冷”的肃穆尊容。头场降温最不为寻常的是,带来了商谈吕东明家彩礼多少的喜庆消息。吕东明弹了烟灰,站起身走过来说:“富民哥,你说老刘这是啥意思嘛?啥叫差不多就行了?”秦富民放下茶杯说:“这是模棱两可的话,彩礼可多可少,就看人家咋想哩!”吕东明说:“那一块钱能成?”秦富民说:“还是听听文涛娃娃的意见。这些事主意还都在他们手里哩。现在的年轻人跟咱过去不一样了!”正说话的当儿,文涛和母亲冬梅掀开了棉花絮成的厚重帘子。冬梅出生于一户贫穷困苦的人家之中。那是距秦汉村不足五里远,并不起眼的小村庄,富裕安康的人家寥寥无几。她的健康出生并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丝毫的希望。祖祖辈辈耕种桑田的贫困家庭的传统观念,并不认为她能够有什么大的出息。她的出生实质性就是,家里添了一口吃饭的人,多了一份担子而已。她受到整个家庭饱受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