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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的刀刃与那一蓬溅起的血花,我的最后一丝意识,也在它消逝的刹那间苏醒了过来……
霍然从床上坐起来时,我的呼吸依旧沉重而急促,胸口处的刺痛感更是宛若从未消失过一般。
而当我机械麻木地看向床头桌上的夜光电子钟时,上面赫然显示着凌晨一点三十六分。
“够了!!!”
我像疯子一样咆哮着抓起了它,将它重重摔在了对面的墙壁上。
“啪!”一声脆响过后,电子钟上的光芒逐渐黯淡了下去。
而那上面的数字,也永远地定格在了凌晨一点三十六分上。
将近一个月了,我每晚都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而醒来的时间,也永远都是凌晨一点三十六分。
事已至此,我似乎终于没办法再用“巧合”二字来敷衍自己了。
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处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一股前所未有的苦涩与挫败,犹如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将我彻底笼罩在了其间……
犹豫再三之后,我终于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林医生吗?我想再跟您预约一次心理治疗。”
“嗯,越快越好。”
挂断电话之后,我猛地用被子死死蒙住了自己的头,一直等到几近窒息时,才再度将头从中探了出来。
内心的躁郁并没有因此而减轻多少,可那再度被吸入胸腔当中的空气,总归给了我些许劫后余生般的安慰。
只是我再也没能睡着,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电子钟上停跳的一点三十六分,一直捱到了天亮。
拖着沉重不堪的身躯到浴室当中冲了个冷水澡后,我从衣柜的角落中翻找出了我唯一的一套正装。
不过看了一眼里面那件皱巴巴的衬衫之后,我还是只能苦笑着将它穿在了身上。
毕竟我并没有什么另外的选择。
对于我这种只能活在阴影当中的社恐而言,这已经算是出门办正事时最正式的装束了。
出门迎着初春清晨的寒风深吸了一口气后,我打了辆车直接赶往了林医生的心理诊所。
如果任由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终有一日会再出人命的,我着实不愿意再继续拖下去了。
车子停靠在了一座有些破旧的小巷子之外,整条巷子当中僻静不已,没有半点声息。
如果我不是曾经进去过的话,很难想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