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原因，她还无法言说。
或者说，她对云渊仍存着戒心。
因为她始终无法忘记前世的结局，在南流晔登上皇位之后，下令追杀楚景天，是云渊救了他，帮他逃往漠北。
所以这一世，即便云渊眼下如此待她，她还是无法释怀。
若是此生结局依然如前世一般，那么她对云渊的信任，不就成了一场笑话？
“先下手为强......”
云渊咀嚼着她的话，看似心不在焉地道出一句，却没有给楚辞月一个正面的回答。
因为此刻他的想法又回到了刚才的疑虑中，或许一直就没有从刚才的疑虑中跳出来过，楚景天问他可知他是谁，他如此针对他，可有问过汗王的意思......
他猛然想到一件事，如果楚景天当真是能让漠北汗王在意的人，还是天羽的人，除了天羽当今的皇后水伶，那么便只有......
他双拳猛然握紧，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如果真的是那个人......
与此同时，楚辞月也陷入了沉默。
听着云渊心不在焉的一句话，她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其实她想知道，如果她继续对付楚家，他的态度。
可他却保持着沉默，这是不是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她在心中嘲笑自己，楚辞月，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也太拿自己当回事，太得寸进尺了！
人家不过给你两个甜枣意思意思，你就顺着竿子往上爬，什么时候脸皮变得如此之厚了？
说到底，他与楚梦蝶之间的承诺还在，你还想着他真的能与你同仇敌忾？
重活一世，怎么还是这样天真？
他说要给她的孩子当父亲，他就真的是父亲了吗？
她兀自笑了一下，自我解嘲：
“先下手为强......我这边可能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吧！我与楚家斗，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也就是逞口舌之快，你别当真......”
她的话中透着隐隐的失落，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可他却听进了心里。
他忽然扳过她的肩膀，道：
“无论你与谁斗，尽管往前冲，我是你的矛，也是你的盾，只要你抬头，一定看得到我。”
她的呼吸发窒，心狠狠一跳。
他的意思是，无论她与谁斗，他都会为她冲锋陷阵吗？
不同的言语，同样的含义，她好像似曾相识。
楚梦蝶曾无数次地跟她炫耀过，他在十年前给她的承诺：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