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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该怎么做。”陆衍深将衣服换好,穿戴整齐来到她的面前,声音冷淡。
安夏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他,眼底悲凉的情绪怎么也藏不住,哑然道:“你想和我离婚?”
她悲楚的眼神一针又一针地刺进陆衍深的心头,陆衍深胸口闷闷地,冷峻的脸却多了一分不耐:“我欠霏霏。”
霏霏——
安夏清澈的眼中满是死寂,她紧掐的掌心,有鲜血缓缓渗了出来,轻声呢喃:“那我呢?”
你就没有亏欠我吗?
“我会给你一大笔离婚财产,其他的劝你不要妄想。”陆衍深冷冷落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安夏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我愿意离婚,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陪我演一场三个月的戏,做一个爱我的丈夫。像寻常夫妻一样牵手、拥抱、爱我。”
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几乎听不清。
陆衍深却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心里顿时升起了浓烈地厌恶:“你真是无可救药!”
“结婚的时我就告诉过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爱你……
陆衍深离开后,安夏胃里一阵翻腾,身体的难受和心里的疼痛席卷而来,她在大厅里哭得昏天黑地。
将一把把红绿的药丸悉数吞进肚子里,脑海混混沉沉地,眼前被泪水染的一片模糊。
……
安夏不喜欢雨天,偏偏栖霞这座城市一下雨就是大半个月。
办公楼里,只听到陆衍打字的声音,忽而他停下来,认真地问:“你确定把安氏交给陆衍深?”
安夏面色苍白:“他是最合适安氏的人。”
陆衍望着她越渐消瘦的身子,神色微沉:“但他不是适合你的人。”
安夏心底一颤,一丝苦涩在心底泛滥,她强忍着心底的委屈。
“继续吧。”
陆衍合上了电脑:“遗嘱以后再写,我陪你去医院。”
“我没关系。”
“安夏!我不想说第二遍。”
陆衍语气坚定,安夏不好再拒绝。
陆衍很早就是安氏的法务顾问,随着安氏的没落,他一直没有离开,在安夏的眼里,他就和哥哥一样。
市医院。
检查后,医生告诉安夏,随着病情的加剧,视觉、听觉、乃至神经中枢障碍,最糟糕是急性颅内压增高,可能会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