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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掐软了嗓子,余韵袅袅。
可醉中的男人根本无心欣赏,猛力甩开她,双眼猩红,“杨柳,你穿成这样,是等着我回来?”
她吃痛地缩回手,纤白的手腕瞬间染上薄红。
宋钊随手扔掉西装,双手扼住她的脖子,“你没有心吗?今天是长生的忌日!”
听到宋长生的名字,她垂落双臂,目光呆滞,“阿钊,对不起。”
她不是不记得,是不敢记。
每每提及宋长生,他都会化身嗜血猛兽,恨不能将她拆吞入腹,连骨头渣子都不愿剩。
她怕了。
但她的服软愈加激怒宋钊,单手将她提起。
男人青筋暴起,女人却瑟瑟发抖。
果然……他又把她带到酒窖了!
听着收音机里宋长生一句句年少又热忱的喜欢,她跪在冰冷的岩石上,泪流不止。
*
清晨的阳光穿过铁门的缝隙,倾洒在杨柳瓷白的脸颊。
杨柳睁眼,眼前涌现昨晚的恐怖场景,伴随着尖锐的刺痛,目光落在血色浸透的手腕上:他好久没这么恨她了。
宋长生是他最疼爱的弟弟。
一年前的今天,宋长生出车祸惨死,宋钊信了迟心妍的挑拨,认定她是杀人凶手。他疯了似的,不顾家人反对,在宋长生死后,跟她领证。
丧礼结束,迟心妍拿出所谓的证据,男人就把她囚在酒窖,肆意折辱。
他们之间没有婚礼,没有爱情,没有祝福。
曾经,她深爱宋钊,而现在——
杨柳轻轻摩挲失去知觉的手腕,双眼蒙雾,现在她只是需要钱。
铁门外阳光正好,台阶上码着一摞纸钞。
大概一万。
她弯腰拿起,勾了勾唇角。
确认宋钊不在家,她才套上灰色的运动衣,赶到约定好的孤儿院,把钱交给赵元,“元哥,拜托你了。见到桃桃,替我抱抱。”
赵元看到她脖子上的瘀伤,啐骂,“那畜生又欺负你了?”
她低垂眉目,轻声哀求,“元哥,我没事,别找他……求你了。”
可她一低头,暴露了后颈渗血的伤痕。
赵元握拳,咬着后槽牙,“杨柳,总有一天,我要那畜生的命!”
安抚好愤怒的赵元,杨柳打车时,跟司机借了手机,输入熟记于心的号码。
“妈妈。”桃桃软软糯糯地喊她。
只一声,便断了她寻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