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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你了。”
秦溪就着他给的台阶说下去,开始还有点结结巴巴,而后越来越自如,“我、我是在这儿出生,但不是在这儿长大的,所以我说,也是也不是。”
男生歪头,“北京人?”
“——但没户口。所以不得不回到这儿来读高三。虽然是最好的高中,但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男生脸上有一点狡黠的笑意,“没了?”
是以牙还牙却无伤大雅的报复,秦溪愣了愣,随后学着刚才男生半恼的表情,“你讽刺我。”
“彼此彼此。”
对话依然称得上是互不相让,但多了那么点棋逢对手的意味;失意人对失意人,在对方眼里却其实都不算什么大事,互相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不喜欢这个地儿?信我,你最后肯定会爱上的,适应是第一步。”
“你爸不让你艺考你就真不艺考了?你从小到大都这么听话?”
但道理这个东西,不过是别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产物,安慰别人总是一套一套的长篇大论,放在自己身上似乎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秦溪深谙于此,于是她的劝阻更像是交换,他给了她建议,她也得就此说点什么,至于对方能不能听进去,那不在她能左右的范围内。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能做到的也就是如此地步。
暮色四合,江堤路灯渐次亮起,男生起身从栏杆另一头轻巧翻回来,看见秦溪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不以为意,走了两步,忽然转身回望她,“你不信我。那我教你迈出融入的第一步。”
什么意思?
秦溪有点迷惑。
但她很快就明白男生的意图了。
东北的傍晚温度最是舒爽,江堤这样一片平整宽阔的空地怎么会被广场舞人群放过?
两个人站在喧闹吵嚷的人群外围,各路阿姨兴奋的舞步看得秦溪头皮发麻,“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融入这儿的文娱生活啊。”男生振振有词。
秦溪连连摇头,“不必了不必了。”
男生一顿,笑得不怀好意,“你不敢?”
她噎了一下,男生歪打正着,落点相当准,激将法这一招儿不管什么时候对秦溪都很管用。
“那你跟我一起。”
“你先。”
“万一我跳了你不跳怎么办?”
“那就该怎么办怎么办呗。”
两个人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