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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冲头顶,他咬着嘴唇哽咽道:“周叔……我知道了……”
周天贤强装笑脸:“这事就拜托你了,其实不光是婚庆,还有寿庆、三朝、乔迁、上梁都要图个吉利。”
“知道了。”张世煌把门掩了,回到床上再也无法入睡。陈氏也听到了屋外的对话,在另一头翻来覆去睡不着。夫妻二人眼睁睁地等到天亮,就听到街上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那是李青万家迎亲的时辰到了。
听到炮竹声,张忠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趿着鞋子去抢炮竹、拾蒂头,张世煌大声呵斥,但小孩子家哪里肯听,一溜烟就出去了。张世煌、陈氏刚起床,张忠民兴高采烈地回了家,手里拿了一块极大无比的白米糖,他不等父亲动问,就说道:“是李青万叔叔给我的,我答应不上他家去,他就给我糖。”
张世煌一阵心凉,问道:“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张忠民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糖,一边回答道:“他还要我告诉你,他们家以后不卖酒了,你吃酒得上别处买。”
张世煌面对小不更事的儿子和不会说话的妻子,纵有满腹的话语却无处倾诉。这天,他没有心思在家里吃早饭,默声不响地绕道来到衙门,点了卯也不和公差聊天,径直来到停尸间。刚出道那阵,张世煌弄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住在停尸间,凭他的收入,完全可以在街上买房,再不成租房住也行。现在他总算明白师父为什么要一个人住在这样的地方——这里清静啊,没有歧视的目光、没有冷言冷语……
柒天武才起床,他看了一眼张世煌就知道他的心情不好,问道:“点过卯了?”
张世煌点头:“点过了,师父有空喝酒么?”
柒天武也不多说,胡乱洗了一把脸就跟着出了门。张忠民把柒天武领到止戈亭都梁酒店,在二楼要了一个包房。
酒菜传了上来,店小二把门掩上,师徒二人对饮起来,谁也不先开口说话。酒至半酣,张世煌放下酒杯长叹一口气,道:“如果不是为了妻子、儿女,活着真是没什么意义!”
柒天武道:“我早说过,干我们这一行有很多道坎——又遇上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