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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他瞟了一眼穆霄云,轻描淡写道:“或许我应该再多一点耐心,你说是吗?”
穆霄云面露难色:“护法……”
百里樱诛摆了摆手,穆霄云识趣的闭上嘴。
人们看不见,那张孤狼面具下的嘴角已微微勾起。
看见的只是那个身披紫金战甲的狼面少年握紧了泣血剑,以人世间最傲慢的姿态和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人前。
阿刁和端木玉儿十指紧扣,不敢抬头,也不能抬头。
低头不言,就是沉默的挑衅。
少顷,又一个体无完肤的战俘被拖到烈焰之下,寒凉刺骨,血泪交错,刽子手熟练的大刀阔斧,血溅十里……
端木玉儿瞪着比铜铃还大的眼睛,差点没惊叫出声,阿刁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
此时的俩人都已热泪盈眶,泪水顺着脸颊滚滚而落,悄然滑过脖颈、心口,打到冰冷的雪地上。
端木玉儿耷拉着头,眉心紧锁,她捂紧了胸口,双肩却不听使唤的颤抖,阿刁一手环抱着她的肩,另一只手默默压住了腰间的闪电匕首。
沉重的步履声越来越近,直到一双黑色的战靴停驻在他们眼前。
僵持片刻,端木玉儿缓缓抬起模糊的视线,目光在那人腰间的奔狼纹章上嘎然止住,体内的血液在沸腾,那个让她国破家亡的梦魇般的印记,她永远都不会忘……
忽然间,有一股暖流侵染了胸口,沿着身体顺流而下,她用手一摸,摸到了满手的猩红。
端木玉儿感觉眼前忽明忽暗,嘴角有鲜血溢出,她强忍着眼中疯狂打转的泪水,奋力压制住不断上涌的血液,痛苦至极。
北风在呼啸。
杀戮却未停止。
刀起之时,一声稚嫩而绝望的嘶叫响彻长夜,是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
端木玉儿终于失控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不顾一切的推开阿刁,想要冲出去,无奈被枷锁绊住了双脚,一个踉跄扑了地。
端木玉儿挣脱不掉,只能朝漠北军声嘶力竭大喊:“住手!给我放开他!你们这群邪教的徒子徒孙,一群猪狗不如的北夷孽畜。”
刀刃悬在半空,四周一片哗然。
漠北那边,个个胆战心惊,南楚这边,人人魂不附体。
山雨欲来,没人敢直视狼面护法的眼睛,这里的夜晚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