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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除了感到生疏外也倍感压力,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在二爷爷总会找些话题跟她聊,二爷爷问了一些厂里的情况后,饭菜已入胃。祖孙二人坐着继续聊。
二爷爷告诉她,当年她爷爷也是跟着他一起来S城打拼,后因家中的田地没人种就回了苏北。从此后,兄弟两人便隔江生活了这么多年。一晃便是人到暮年,阴阳相隔。秦澍瑾兴致勃勃地聆听着,二爷爷回忆起了难忘的当年。老一辈的经历让她唏嘘不已。
回厂时,必要经过一座桥,秋风肆意舞动,凌乱了飘动的秀发。秦澍瑾习惯性地将头发捋到耳根,不经意中,发觉那个高大的身影若雕塑般立在桥中央,眸光与水连接一线。
他在干什么?她走上前,凝神,泛着波光的水中除了水还是水。
将眸光射过去,那张俊脸依然冷如冰霜,显不出山也露不出水。顺着他的视线潜入水里,湖水静如初。
许久,方启平眸珠转了转,冷漠地在她脸上扫描,遽尔,复旧。
时光在滴答中义无反顾,秦澍瑾的好奇心与秒俱增。方启平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存在,路人经过时惊异,疑惑,有些还摇头,更有人窃窃私语。
秦澍瑾瞪得脖酸眼累,也未有任何发现,多少分秒而逝。方启平猛地抽回思绪,迈步朝着制衣厂方向走去。
秦澍瑾一时懵住,呆立数秒,就追着高大身影而去。这家伙除了冷血还怪异!一路上脑海里就回旋这个念头。
方启平回到裁剪间,一头又扎进密密麻麻的线条中,早已忘记了之前跟秦澍瑾说过的话,她只得立在不远处。等着他一起干活。
一张张草稿纸被他纤长的手揉成一团,无声地掷于地。
黑夜沉沉,周遭静谧,隔壁车间听不到机器声响。
秦澍瑾疲惫地在椅子上坐下,地上的稿团越聚越密,低头绘画的方启平或凝思或挥毫。最终又一次次地将酝酿好的一切否定。渐渐地,她的上下眼睑努力了几下,缓缓地粘合在一起。
时光踯躅前行,方启平搁笔,仰脖,毫无收获地瘫靠在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