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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和柳倪好,你也不喜欢她?”
“哎哟我天,你可算明白了”我感觉自己解脱了。
片刻申屠笑起来,露出与肤色不相衬的白牙,让我释然,我知道我们还能没有误会的一起称兄道弟吹牛扯皮,一起打球互开玩笑,像以前那样。
风刮得我眼睛发涩,眼前的景象就像小时候老式电视机,一片黑与白的雪花在镜头前乱撞,黑的是申屠,白的是雪花,我笑了笑,让他回家,说今天是小年,改天再去我家坐坐吧。
我如释重负,回到家,我的母亲正在包着饺子,我突然感觉到饥肠辘辘,我是耗费了多少体力和申屠在楼下说话,刚吃过的披萨都消化没了。
刚进家门,我突然想起,今年过年家里就俩人。
除夕夜,家家户户泛滥的年味都快要溢到大街上,家里却只有我和母亲,我帮她包饺子,我去温酒,我洗菜,我想让自己忙到忘掉其他,没事儿的时候我就在随笔的小本儿上一遍又一遍的用英文造句,有一句我写了很多遍“没事没事,我很忙,我很忙,我很忙”
我从小到大过的第一个不完整的年,尽管家里准备的应有尽有,我知道还少一样,怎么也凑不齐的,是团圆。
回忆:我其实也没有想到多年以后,我早已习惯了过的不完整的年,又缺人少丁,我在监狱中和狱友们互道安康,在新的一年里计划着好好劳作,愿我们得到崭新的希望;我也会幻想或许在除夕夜曾怡一家陪着我妈看着电视,温着酒,吃着饺子,祝酒的时候说着祥瑞的话。
曾怡会在看春晚的时候仰天大笑,她想方设法制造欢快和热闹,尽量掩盖住我不在的心伤,在回家后她可能会躺在自己的床上,听着外面不绝的鞭炮声无法入眠,她会想起我,我们曾在这样的节日里互相拥抱。
紧紧的,我想把我穷尽一生的温柔都过度到她的身上。
除夕那天我正在电脑上和曾怡聊着天,突然有人加我,一个名字叫“夏雨沥沥”的陌生人加我好友,附加信息让我眉头一皱,是柳倪,我皱眉并不是因为讨厌她,而是我回想起了前不久的事儿,但我还是点了同意;她上来就给我拜了个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