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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来消息,皇帝已经有油尽灯枯之势了。”
“他这哪里是真心求娶,分明就是听了那劳什子占星处的话,拿着公主您冲喜的。”
拾茗说的这些话萧洛仪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她依旧不能反抗,还得欢欢喜喜的坐着花轿嫁入那她早就深恶痛绝的大凉国。
许是从萧洛仪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的无可奈何,拾茗的眼眶一时一热,控制不住地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跪在了萧洛仪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公主,要不咱们去找陛下吧,说不定陛下······”
还没等萧洛仪打断,拾茗就没了声音,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她还真的是病急乱投医啊,陛下不过登基半个月,且一直都受控于太后,自身都难保了,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来帮公主。
如果陛下真的有办法的话,太后的这道懿旨也就根本就颁不下来了。
房间里陷入了寂静,萧洛仪闭着眼睛眉头紧皱,良久才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罢了,我嫁便是了。”
或许是太后那边担心萧洛仪会后悔再生变故,又或许是大凉那边有些等不及了,萧洛仪竟在五天之后就见到了来迎亲的花轿。
当日的一大早,萧洛仪就坐在了梳妆镜前,任由着身后的嬷嬷们帮她梳着繁重的发髻。
或许是在来之前慈寿宫的那位就已经‘叮嘱’过什么了,又或许是这些人也在为这个即将加入邻国的公主感到悲哀。
这偌大的宫殿中竟如此的安静,除了发饰碰撞的声音之外竟没有其他任何的声响,哪有一丝办喜事的欢快。
萧洛仪眼神木然的盯着镜子中的人,如此的她还真是的雍容华贵啊,她竟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够穿上皇后的衣服。
“公主,陛下来了。”
拾茗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瘦高的人影。
十六岁的少年如同逢春的嫩芽一般,不过是一个月未见就抽高了好多,竟也比她高出半个脑袋了。
黑底纹金的龙袍更是给这位少年帝王平添了几分独属于九五之尊的威压,让萧洛仪有些恍惚。
“参加陛下。”
出声屏退了众人,萧征习也是踱步来到了萧洛仪的身边,和她如出一辙的眸子中是不知从何时起多出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