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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声,说:“杨妈,你们稍坐一会儿。……”
他转身穿过刚才坐的堂屋进了灶房。他去灶上锅中盛了两大海碗红糖鸡蛋。每个碗里都有二十个鸡蛋。一碗递给了杨妈,一碗则自己端着,坐在床沿边,用调匙一口一口喂汪氏。
喂完汪氏后,晏焕成收拾了碗筷,才从怀中摸出二块银元递给杨妈。
“三老爷,不用这么多。”杨妈忙推辞道。
“莫客气,杨妈,这么远的路,又耽搁这么久的实践,值得的。杨妈,往后少不得还要麻烦你老人家的。”晏焕成让杨妈的手握住银元,说道。
杨妈笑了,是呀,这个三老爷和他的婆娘都才二十多岁,往后晓不得生多少崽呢。
“要得要得,我这个老嬷嬷就厚着脸手下啰。”
“收好,收好,杨妈,您老人家请慢走。“晏焕成把她送出门,看着杨妈打着灯笼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才回到自己房中。
睡房里母子俩都安稳熟睡着,寂静仿佛万物都消失了似的。晏焕成无声地笑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盯着豆粒大灯光下的妻子和儿子,没有一点睡意,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是百多年前大清顺治爷坐上龙庭的时候,晏家的老祖宗还在湖北一个小地方种田。二十八岁那年,父母双亡,只有他孤身一人守着两间草房三亩薄田,日子过得清苦极了。
这一天听人说,官府告示,四川那边人少地多,只要肯去可以随意占地,占了地可以随意种田盖屋。他问得实信,狠了狠心,“老子有的是力气。出去闯一闯,或许还能发个小财,弄它个百亩田十间屋呢。”一跺脚卖了田卖了屋,买下十匹白布,挑着上了船,离开湖北,溯江而上。昼行夜宿,风里浪中行了一个多月,随身带的都吃光了。听说船还要走十天半个月,他嚷开了:“船家,我不去啦!下船,下船!”
“喂,老哥子,再走十天半个月就是重庆哟,那里遍地是银子哟,不去就可惜啰。”船家劝道。
“遍地是银子也罢,再过十天半个月,老子就成了一堆骨头渣渣,要金子也没用了。老子下船下船去,肚皮要紧!”老祖宗嚷道。
“是呀,船家,你行个好吧。我和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