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
珂雪彻底忍不住心底的崩溃，她恨绝地瞪着唐枭，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唐枭听到声音，侧头看了一眼。
神色平静，眉头微皱：“你怎么来了？”
声音里没有一点慌张，反倒是嫌她出现得不是时候，坏了他心情。
英俊笔挺的五官一如往日，此刻，他厌恶地抽出根烟，平息身体。
珂雪气得剧烈地喘气，眼底的温度越来越冷：“为什么？”
十年，她替他步步为营，做了那么多，心甘情愿地成为他在唐氏里的一把刀，但凡谁挡他的路，她都替他剔除，一步步送他成为唐氏第一人的位置。
她一直以为，她们俩珠联璧合，是天生的一对。
然而，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十年全部喂了狗。
唐枭嘲讽地睨她一眼，慢条斯理地系好领带，玩味地打量着脸色死白的珂雪。
“当然是因为，你，配不上我。”他随手抖了抖烟蒂：“我要迎娶的是京都的容家大小姐，而你，只是垫脚石。”
男人的声音冰冷刺骨在珂雪脑中瞬间炸开。
配不上。
他要迎娶容家大小姐。
垫脚石！
“这些年来，对你所谓的好，也不过是应付罢了，养条狗，想让它忠心还要给根骨头呢，更何况是人？”唐枭吐出一口烟，扯着唇角冷漠地看着她。
那一瞬，仿佛在看一条丧家之犬。
珂雪身形一震，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所以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利用我？”
唐枭冷笑：“当然。”
那语气随意到好像她只是他一件随时可丢弃的垃圾。
珂雪咬牙，眼中血丝密布。这一秒，对唐枭的恨意充斥着她每一根神经：“你就不怕我告诉那位容家大小姐你的真面目？”
唐枭随手启动车子，眼中毫无温度：“你觉得我和你一样蠢？”
“本来可以饶你一命的，弄个由头送你去监狱。可惜你这么聪明，既然撞见了，也省了我麻烦。”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话里甚至还带着笑音。
下一秒，车子一阵轰鸣。
“轰”——
车头撞击身体，珂雪仰面，后脑着地。
她最后的记忆，便是自己骨头被碾在地上的剧痛，以及唐枭消散在空中的轻松语气——
“不如你去死，这样，我才一劳永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