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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但凡人肉眼却绝对看不到那么远。
……
冬夏昏昏沉沉地醒来,只觉得脑袋异常沉重,却同时又有种十分怪异的空虚感。
譬如,她一时只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什么来历、又身在何处,统统一无所知。
大概被人打了一闷棍?冬夏纳闷地想着,支撑身体坐了起来。
手掌底下是绵密软嫩的青草,头顶却是一块悬崖。崖底下呈现封闭状,想要脱困只能想办法爬上去。
冬夏抬头去看时只觉得那悬崖实在低得过分,只要轻轻一点足就能上去,可一转念又啼笑皆非:人怎么能一点足就凭空飞起六七丈高?仙人么?
她干脆利落地站起来拍掉手上的草叶,歪头打量了会儿头顶山崖,突然觉得脚踝痒痒,便低头去看。
脚边几簇青草不知道什么时候抽长了茎叶,像是想跟她玩耍似的在她腿旁调皮地晃来晃去,还用尖儿去绕她的踝。
冬夏:“……”好像不正常,但好像又很正常。
她一提裙摆蹲下身去用手指戳小草叶片,好声好气地打商量:“你既然能长这么快,是不是也能带我上去呀?”
小草懵懵懂懂地缠住她的手指,顶端啪地一下开出一朵米粒大小的花苞来。
冬夏不由得笑了起来,道:“万物有灵,不为难你啦。”
她正要将手指抽出来,却陡然听见头顶传来一阵柔和的风声,又在她头顶停下,便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
悬崖半空一人御剑而立,头顶玉冠,身着一身蓝白相间的劲装,宽肩窄腰长腿,最惹眼的却是那张冷若铁石、却俊美无俦得谁也无法责怪这份冷漠的脸。
他到来的同时,原本缠在冬夏手上的草茎就像是受惊似的往后退了开去,乖巧地蜷成了一团。
冬夏就着蹲姿同来人对视了一会儿,才看见对方微微朝她低下头来,问道:“可否需要搭救?”
这人的声音也和他的长相一样,像没有温度的玉石之声,令人听之便心神一凝、不敢生出丝毫忤逆造次的念头来。
冬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等不到她的回答,男人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仍旧停在半空凝视端详她。
半晌,他冷淡地说:“我不是坏人。”
“这不是坏人欲盖弥彰的台词吗?”冬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