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
即便已经看过很多次类似场面,但要是让她单独一个人面对,心里还是会发颤的。
她观察血迹的形态,那些血迹并不是直接从流动的血管中喷射出来的,否则会喷溅到很高的地方,甚至是天花板,这些血迹只是分尸的时候流出来的。
然后走到厨房,发现厨房收拾得很干净,灶台都擦得锃亮,刀架上明显少了一把刀。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现场的照片来比对,说:“分尸用的是一把剁肉刀,现在在物证室放着,凶手为什么不带走这把刀,却拿走了杀人的刀。”
“也许凶器是他带来的,怕暴露身份,所以拿走。”方野倚在门边说。
“他还怕暴露身份?把尸块往楼下扔,恨不得满世界都知道他在杀人。”
“我想,大概是为了对付楼下的保安,只带了一把方便携带的凶器。”
陶月月不置可否,离开去看其它房间。
方野却留在厨房,他一眼看见了挂在墙上的洗碗手套。
然后拉开橱柜,里面的碗碟摆放整齐,他看见两瓶消毒剂,一瓶已经用完,另一瓶还没拆封,是满的。
方野取下洗碗手套,去找陶月月,她正坐在次卧的床边发呆,这间卧室干净整洁,有股女生闺房的香味,有几个抽屉也被打开了,但没有客厅那么凌乱。
“怎么,累了?”方野问。
陶月月竖起一根手指,引导着方野的视线朝她两脚之间一指,那里有一滴血迹,“现场拍照的人忘了这个。”
“也许是凶手滴下来的?”
“不,很圆,是垂直滴落的,滴落血滴的人曾经坐在我现成的位置。”
“照片给我看一下。”
陶月月递过来,方野拿在手上一张张翻,找到死者手部的照片,一般拍照固定的时候会在旁边放一个测量尺来当参照物,方野比对了一下手中的橡胶手套,“这副手套不是死者用的,应该是她女儿肖女士用的,这个家一直是肖女士在作家务。”
“你对那女孩有什么第一印象?”
“我觉得她看上去有点累。”
“累?”
“我觉得她心事重重,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