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
“这样啊，我知道了。”
男人口中念念有词，一个人转身走向了落地窗，看着上海此刻窗外飘落着的雪花，出奇的安静，这样的气氛让宋琰心里感觉有些堵。
他快步走过去急忙解释：“你别想太多，她那里是大雪封城，所以机场暂停开放了。”
“不知道伦敦的天气怎么样？她向来怕冷，又喜欢玩雪……”
宋琰听着他喃喃自语，又想起来刚刚打电话的那没心没肺的女人，转身又从抽屉里拿了根烟走了出去。
窗边顾清言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缓缓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最底层抽屉，抽屉很大，最外边放着那个已经装饰好的礼品盒子。
他拿起来一边拆开一边说道：“生日快乐啊！”
包装滑落，露出了礼物本来的面貌，是一本书，确切地说，是一本绘本。封皮是一个人穿着雪白的婚纱迎面走来的样子，雾气弥漫看不清她的相貌，粉红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在她雪白裙子上，显得如此唯美。他甚至可以看到那若隐若现的，仿佛是她的面容。
绘本的右下角是花体英语—《story》。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仿佛是拿着最珍贵的宝物。
映入眼帘的是一些七扭八拐的及其夸张又不知道是什么的儿童绘画，但是看得出来，这一张张都被小心地被撑平处理过，然后才被制作到书里。看着这些画不知道想起来什么，男人嘴角弯起个漂亮的弧度。
“哈哈，你居然还留着那时候的画啊？”
刚刚抽烟回来的宋琰开门走到了他的身后，正好看到了他嘴角那一抹微笑，又看到了绘本里那丑的不行的画画，笑出声来。
察觉到背后有人，他转过椅子，看到宋琰指着画捂着肚子狂笑，给了他一个白眼，小心地合上书，包装好放回抽屉，走了出去。宋琰双手上举，朝他吐了吐舌头，又想起那本绘本，看了看他远去的背影，眼神黯淡了下来。
宋琰看着他一边整理着他的文件，一边有一句没一句搭理着他，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除了，顾清言每说一句话都要抬起头盯着他的嘴型，他也尽量放慢语速。
他的世界一片寂静，他是一个聋人。
你走进我心里最荒凉的地方，还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