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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继续,甚至压过了吵吵闹闹的喜乐声。
轿中苏念盖着红盖头,身子随着花轿轻微颠簸,娇嫩十指握着半枚玉佩,因用力过猛,双手泛出青白色。
“哥哥说他必定会在我出嫁那日赶回来。”
“今日便是念念的出嫁之日,哥哥再迟一步,就吃不上酒席了。”
仿佛外边的流言与她无关,她相信哥哥会率兵领将凯旋归来,参加她的婚礼。
两年前,哥哥离开时,彻夜和苏念谈心,两人就在天井坐在小板凳上,夏蝉鸣个不停。哥哥替她梳理着刚洗过的长发,柔声细语的说:“若是等到念念出嫁那日,恐怕哥哥要单枪匹马硬闯婚礼,把你抢回来,关进这个不大的院子,让你每天都能都能听到我的声音,得到我的照顾。”
花轿过桥,路势陡然不平。
苏念身子往后歪去,红盖头顺着柔滑的长发掉了下来,露出一张桃花般的脸庞。
哥哥说,姑娘出嫁时,掀掉盖头是不吉利的事。
所以她蹲下身子,左右摸索,刚碰到冰凉滑腻的喜帕,就听外边锣鼓声停了下来。
世界安静的诡异,吓得苏念不敢再动一下,侧耳细听轿外动静。
一名经过长途跋涉的官员跪倒新郎马前,呈上一本厚册。
新郎示意唢呐鼓笙继续,接过册子,随意翻了两页。
苏念眼睛看不见,嘴巴不能说话,但听力却及其敏感,从嘈杂的乐声中勉强能分辨小兵的话语。
“苏素阵前用兵毫无章法,三战三败。士气大乱时,带领将士躲进雪山,遇上雪崩,全军覆没。”官员犹豫着说:“苏素是燕国公主的私生子,十七岁时离开燕国来到陈国,二十三岁挂帅成为陈国军队元帅,统领十数万大军,孤战北境。那三战,明明我们陈国赢的机会大,却连连败北,微臣有理由怀疑苏素乃是燕国安插在我陈国的细作!”
新郎官挑起利剑一般的眉,微微回头望了下正在上坡的花轿,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苏素身份可疑,妹妹苏念也不简单。事到如今,您还要执意迎娶苏念吗?”老臣显得有些苦口婆心。
不待陈恒答话,苏念便掀开轿帘走了出来。她睁着两只无神的杏眼,看不见周围的鄙夷嫌弃,一……